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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朝陽寺秋令禅修營 開營見面會

  朝陽寺秋令禅修營2009年10月2日晚,開營見面會

  奘師:

  我的任何活動都是涉外,所以任何一個當地的宗教管理部門都對我特頭疼,哪怕10個人活動,一定有老外參加。這事也是,我也不曉得什麼因緣。後來我瑞士一個師弟,他今年有81歲,99年給他剃的頭,在我師父那。他呢一見到我:“你的鼻子,外國的,我的鼻子,中國的。”他說我的鼻子外國的,他的鼻子中國的。我發現好像,我在哪裏辦課程,一定有外邊的人來參加。所以這次國慶,宗教局也是特意的跟我打招呼,人別太多,別太多,別太多……所以我就,別太多,別太多。去年八月十五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們在水庫本來要賞月,下大暴雨,十點半,我在那傻乎乎等著大家去敲鍾呢,暴雨不停,等我來到這兒,大家已經在這連歡帶逗進行差不多了。十一點,突然放晴,晴空萬裏,去年八月十五,很神奇。辦這些課程,我是辦過很多,從2001年開始,每年的國慶,在廬山上,辦廬山禅茶會。廬山禅茶會那個住宿條件有限,只有4個房間,睡地上,27個床位,擠著睡,所以那時候辦課程,特別有意思。因爲在柏林寺辦夏令營,最高的時候02年是517人,98年是360人,我都知道這些人數。所以辦個20幾個人的活動,覺得都不像活動,我不需要任何義工,不需要任何助教,就我自己,什麼都操作了。後來,發現辦小班,特別有意思,小班我才能夠跟大家真正的一對一,所以我廬山禅茶會,每次下來,有時3天,有時5天,有時7天,下來之後,平均是1.5到2.5個出家,2/27,你就這麼算。每一屆,我親自主持的,從01年第一屆到05年第五屆。06年之後因爲我忙了,就不再管了,交給學生們去代課程,完了,出家比例一下銳減沒了。我自己帶的課程,一沒有禮佛,二沒有燒香,叁沒有誦經,什麼都沒有,就是玩呀,玩呀,玩呀,玩完了,大家就,咦,做和尚好,就出家了。是那樣子,所以現在你看,緬甸帕奧禅林,有 7個在全球可以弘揚帕奧禅師那個禅法的其中的一個,那也都是01年我的學生。你們聽說過行般舟的嗎,般舟叁昧的,有兩個都是跟著我在那玩完去出家的,都是那樣子。

  所以小班製,有個對應,很容易我能掌握大家的,你真正心裏有什麼問題。原來搞過熱鬧的了,所以現在搞精進班了。希望各位在這幾天,別辜負這裏的山,第一個。第二個,你看這裏的月亮,等一下去賞月,特別的舒服,那麼清透,不容易,不容易。前天晚上,我夜裏回來,從黃山回到北京,自己開了14個小時的車回來,看看烏煙瘴氣的,實在無法適應,一到這裏了,馬上就心情不一樣。還是定力差,看到那個沙塵暴,看到烏煙瘴氣,心情也不開心,看到這個朗月星空,看到這個青山綠水的,還是心裏面比較舒暢,不一樣。所以,別辜負這個山裏面的山山水水,日月星辰,它能讓我們這個環境,對我們心靈的那種影響,它是良性的。他可能沒告訴你說要快樂,沒告訴你說純淨,沒告訴你祥和喜悅,都沒告訴你,但是你,無心中你發現,你在這裏悲傷不適合,你在這裏躁狂不適合,你在這裏去思索,探究一些極端的象牙塔裏的哲學問題,也不適合。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該打瞌睡打瞌睡。該挑飯不好吃,就挑飯不好吃,挑床吱呀響就挑床吱呀響,挑完了,又安住,這就是禅。哪裏還有個另外的禅呢,沒了。

  平常心是道,都會念叨這句話,真正讓你平常了,你不接受。我安排了假期,安排了時間,安排了什麼到這裏來,跟這個臭和尚來學禅來了,和尚啥也沒教,讓我聽床吱呀響,挨蚊子咬,吃不飽,洗澡還有問題,覺得這不是你想要的,所以禅就是這樣子,平常,日用之中的,讓你的心跟那個外在的環境……所以六祖壇經說,外離相則禅,內不亂則定,外不起心則禅,內不動念則定。那外是什麼呢,一定是我跟外在的環境,人、事、物、時間、空間的事件發生了關聯,所以我有個內外之別。無論外在的環境怎麼變,我內沒有變,沒有動,有人說好,涼水。有人說壞,涼水。有人說我是大師,涼水。有人說我是王八蛋,涼水,你就過去了,這不就不亂了嗎,外不動,內不亂。所以真正的禅在哪裏去體現,不容易去體現的。我們總是想像著一個,起碼在這個人間是不存在的,那樣一個美好的,像格林童話,像安徒生童話裏的那個童話世界,才是修行之後的結果。反正總歸修行在別處,在別的世界,這是宗教的安立,宗教的目標,宗教的努力的方向。但是禅不是這樣,禅說,沒有那個支點,像阿基米德說的,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地球。沒有那個支點,也不可能拔著頭發,把自己發射到一個外星球去,讓你擺脫開此世界的煩惱。這個世界一切都剛剛好,受苦剛剛好讓你受苦,享樂剛剛好讓你享樂。不多一分,不少一分,這就是當下。所以天堂極樂都不在別處,就在當下,當下的身心愉悅,當下的心靈安甯,就是了,你還哪裏去找另外的天堂和極樂呢?

  那天,我25號那天,在青島,600人聽我講座,演講。結果,結果我那個主持人,我忘了他叫什麼了,實在是主持的比我還糟糕,比我的演講還糟糕。他說你這個主辦人主辦方,也真是,奘師這還能叫演講嗎,還請他來講。然後,他就打了一個比方,他因爲他經常在,是美國的一個特大的製藥公司,中國的總經理。他說他在美國度假,跟他同事說:你教會我,無所事事度假。他同事,拿本書,拿瓶礦泉水,海灘上一躺3個小時,書往這一遮。他躺了半個小時,他受不了了,他去下水,下水累了,轉而打沙灘排球,3個小時,他去把人家搖醒:你答應了,你要教我,像你這樣度假的,你怎麼不教我呢?他說:我已經躺著不動,教你了,你沒法安住。我們都是這樣子。所以,真正的禅,就在此時,就在此地,不在別處。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剛剛好,沒有好與壞,剛剛好。挨凍,老天爺告訴你,誰讓你不多帶衣服呢。熱了,那老天爺告訴你,無常嗎,秋老虎隨時要發生。蚊子咬了,那首打油詩怎麼說的,春來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蟲冬又冷,收拾書包過殘年。我們把收拾書包改成修禅,呵呵。想想,春天,沙塵暴。夏天,炎熱。秋天,蚊子咬。冬天冷,總歸沒有一天是好天。所以,禅師的態度不是這樣,禅師說,從初一到十五,我就不問你了,從十六到叁十我再問問你,是怎麼回事。弟子們答不出來,只好委屈禅師自己說,唉,初一、十五我就不管了,十六到叁十,日日是好日。但日日是好日,是有個前提的,叫若無閑事挂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心裏頭沒有分別,沒有對立,那麼一切都是最好的。

  能接受嗎?(聽衆:能。)但是當時接受了,回去想想,這3天到完了我啥也沒聽到,就是覺得挺開心,傻乎乎的。會有個反複,反複也很正常。因爲我們想像的佛教,總歸好像一群不著邊際,不跟那個社會,不跟那個時代合拍的一群人的一種特定的生活方式,像稀有動物一樣。發現來了不是,和尚也有煩惱,和尚也吵架,和尚也跟人去雞毛蒜皮的去計較,算了,心裏失落很大很大。包括我出家了,我也覺得,你既然都出家了,大家應該是一個家才對呢,怎麼那些和尚見到我,把我的一腔熱血都給了他,給我回饋的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這個心裏落差很大很大。過來了,唉,僧家不比世情濃啊,慢慢的,慢慢的,嚼出味來了。發現,平常心是道,和尚是專職的修行人,但他不是已經修行結業的,我們是踏進了這個門,走在這條路上的行者。但不代表我已經具備了全方位的功能與能量。跟我的老師的期許,跟整個這個佛法教育體系的這個目標,那是遠遠有距離的。所以這樣一個心懷來接受我們身邊發生的任何事情,你都比較開心。要不然我們的那個心裏落差太大,總把佛門想得像淨土一樣的天堂一樣的純淨,美好,燦爛。最後一旦發生了,唉喲,不對頭,那個活受罪。會打擊你的信仰,打擊你的信心的。你只有先,心裏先接受這些,那一切都是最好的,才行。

  交流一下吧,別淨聽我自己說,我從早到現在,一直嘴巴在叁陪,說,說,說……這還有一撥呢,到吃晚飯了,我說我都要下來了,才到。吃了晚飯,丟在那旁邊,在旁邊那喝茶,我已經下來了。天天的,只要我回到這來。從睜開眼睛到睡覺,一直在叁陪。

  聽衆:我請問一下,大師您說的那個,心無閑事,心若無事日日閑,是不是《金剛經》所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和這個境界是一樣的嗎?

  奘師: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可以更多的從技術手段上去體驗它。

  聽衆:從技術手段上,禅需要技術嗎?

  奘師:诶,那你想進這個門,需不需要技術?

  聽衆:那我走進來,就算了。

  奘師:诶,走進來,是不是個方法、技術?

  聽衆:是一個方法,我承認,但是技術,我……

  奘師:你不會走,你就滾著進來,爬著進來,飛著進來(衆笑)。

  聽衆:可以呀,但是我覺得需要進來,怎麼進來都可以。

  奘師:所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還是從方法論上,技術層面多體驗一下。而若無閑事挂心頭,這個是從一個結果上,結果上,明白了吧?

  聽衆:明白了,阿彌陀佛。

  奘師:善哉,善哉(衆笑)。

  聽衆:法師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您現在這麼忙,您現在心態是什麼樣子,因爲我知道常人也會很忙,那您今天,您現在,您的心情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奘師:我能找個助教先替我回答一句吧,行嗎?觀了替我回答,剛才那句話。

  觀了:沒聽見。

  奘師:再問一遍,再問一遍。

  聽衆:法師說他一天很忙,那麼現在,我也感覺他的狀態,用我的心去感覺您的狀態,是在忙碌之後的這種交叉的過程當中,您的心還沒有完全轉到這個課堂上,這是我的一種感覺。所以,我想問您的是,您今天到現在爲止,您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因爲您很忙,我想體會一下,作爲您來講,在您的一個忙碌狀態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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