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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的亞洲的佛教研究

  20世紀的亞洲的佛教研究

  編輯:黃夏年

  來源:閩南佛學

  亞洲是佛教的發源地,2500余年來,佛教一直在亞洲大部分地區和國家流傳,對各國的宗教和文化産生了深刻地影響,成爲各國的民族文化的組成部分之一。18世紀以後,亞洲一些國家淪爲西方列強的殖民地或半殖民地,由于西方思想文化的傳入,也影響了亞洲各國對佛教的研究,改變了以往那種傳統的治學模式,不管在研究方法和研究理論,以及研究成果上都發生了巨變。今天,我們正處在世紀末的時期,總結這一個世紀的宗教、思想、文化的成果,找出它們的得失,無疑是一件有意義也是不可少的一項重要工作,對即將來到的下一個世紀的佛教發展和學術研究也有重要的指導作用。考察曆史,是爲了更好的未來,基于這個目的,本文將20世紀亞洲各國的佛教研究作一次總的回顧,謬誤之處,請專家匡正。

  一、日本

  18世紀日本開始進行民治維新,派遣學生向外留學和考察,學習西方的先進科學技術。佛教界也在這個背景下,紛紛派人到歐洲和印度等地學習、考察。1876年日本淨士真宗東本願寺大谷派南條文雄受遣到到英國牛津夭學隨麥克斯.缪勒學習比較宗教學,重點是梵語和梵文原典研究,他在學習期間整理了佛經目錄,撰寫了《英譯大明叁藏聖教目錄》的博士論文,這是采用西方的學術研究方法來研究佛教的最早的成果,南條本人也成爲日本引進西方宗教學研究法的先驅之一。他回國後,在東京大學教書,培養了不少日本的新人。l890年高楠順次郎也跟隨麥克斯.缪勒學習,回國後仍在東京大學教書,培養梵語和巴利語人才,同時又編纂辭書和叢書,主持《大日本佛教全書》和主編翻譯《國譯南傳大藏經》,出版刊物,撰寫文章,對印度佛教、中國佛教和日本佛教進行了多項研究,取得了豐碩成果,有九卷本全集面世。此後還有淨土宗的渡邊海旭、荻原雲來、姊崎正治等到德國學習,他們同樣對印度佛教的研究取得了成績。這時在國內的學者原坦山、井上圓了、村上專精等人對佛教研究同樣有名,村上專精撰寫的《日本佛教史綱》己在中國有了漢譯本,他是日本近代佛教史學的奠基人。日本研究印度佛教有成就的學者還有前田慧雲、木村泰賢、赤沼智善、宇井伯壽、中村元和平川彰等人,木村泰賢是高楠的學生,著有《原始佛教思想史論》、《小乘佛教思想史論》和《大乘佛教思想史論》和《印度哲學宗教史》(與高楠合著)。宇井伯壽畢業于東京大學,又到德國、英國留學,對印度哲學和中日佛教都有研究,著有《印度哲學史》、《中國佛教史》、《日本佛教史》,他對釋迹牟尼的出生年考證,影響很大。中村元研究印度的宗教哲學的範圍很廣,還對東西方思想的比較有特別的研究。平川彰除了治印度哲學以外,在佛教研究方法論上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本世紀以來日本學者在研究中國佛教方面的成績最顯。境野黃洋的中國佛教研究對中國學者影響很大,中國最早出版的關于中國佛教史的著作就是他撰寫中國佛教史的譯本。常盤大定曾經五次到中國考察,拍攝和記錄了不少資料,這些資料己經成爲中國佛教重要的史料,他對中國佛教的研究往往有很重要的作用,例如山西淨土宗主庭玄中寺就是他考證出來的。望月信亨是研究佛教經典的專家,他主編的“望月佛教大辭典”至今仍是內容最全,經常被學者使用。他對淨土宗的研究和疑僞經的研究也是非常有影響的。矢吹慶輝對叁階教的研究是公認的最好成果,所著的《鳴沙余韻》是敦煌文獻的結集。冢本善隆對中國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出版的《肇論研究》和《慧遠研究》是爲方面的精品。道端良秀的中國佛教通史研究著作是大學生的課本,他和牧田谛亮對中國佛教的民俗也有很多的論述,後者對疑經的研究也有影響。鐮田茂雄撰寫的八卷本中國佛教史,目前己經出版了五卷,臺灣譯出了前叁卷。另一本《中國佛教簡史》則在大陸譯出。他還是研究華嚴宗和宗密的專家。

  在世界禅學研究的論壇上,日本的禅學研究可以說是比較強的,不光是出的成果最多,最有影響,而且研究問題也最細。忽滑谷快天是日本早期禅學的集成者。1884年他入東京曹洞宗大學(現名駒澤大學),致力于曹洞宗學的研究,畢業後從善長寺住持忽滑谷亮童受法。後又入慶應義熟大學深造二年。畢業後,在曹洞宗的高等中學,曹洞宗大學及慶應義熟大學等處任教,兼及禅學研究。I911年冬奉曹洞宗當局之命赴歐美考察宗教及學術。1919年擔任曹洞宗大學教頭,後任該校校長。1925年獲文學博士學位。同年出任駒澤大學校長。一生著述甚豐,有《禅學批判論》、《禅學講話》、《禅之妙法》、《禅家龜鑒講話》、《清新禅話》、《參禅道話》、《樂天生活之妙味》、《達磨和陽明》、《養氣煉心之實驗》、《禅學提綱》、《信仰和民力》、《禅的理想和新人生的曙光》、《禅學思想史》、《普勸坐禅儀》、《朝鮮禅教史》等十余種。其中《禅學思想史》是他禅宗研究成就的代表作。全書體系龐大,分爲“印度部”和“中國部”兩大部分。印度禅學論述了“外道禅”(婆羅門教和數論的瑜伽禅法)和“小乘禅”的特點和其曆史文化淵源,旨在說明佛教的禅法是源于《奧義書》等古代印度哲學名著,但有發展。“中國部”是全書研究和論述的重點。他按禅學的發展脈胳,分爲六編;第一編爲“准備時代,時限從東漢未安世高到北朝梁武帝的時的昔提達磨來華,論述了這一時期禅法經典的譯介情況。第二編爲“純禅時代”,指從達磨至禅宗六祖慧能大師時止,論述了禅學的發展(禅宗的醞釀)和禅宗的形成的發展經過。第叁編是“禅機的時代”,從慧能圓寂至五代末時止,論述了禅宗各分支的形成曆史和各支的宗教風格,第四編是“禅道爛熟的時代”(前期),主要論述北宋禅宗的發展特色。第五編是“禅道的爛熟時代(後期),主要論述南宋禅宗的發展特色。第六編是“禅道變衰時代”,論述了元代到清乾隆時期禅宗逐漸衰敗的情況;這一時期儒釋融合,王陽明學說的興起,念佛禅的盛行—這些實際標志了禅學的名存實亡。全書結構嚴整,條理清晰;在論證中利用了豐富的傳統佛教和禅宗的資料,不僅對研究佛教而且對研究哲學也有參考價值。本書是日本近代以來第一部禅學思想史,由于時代的限製,書中存在不足之處也所難免。主要表現在:第一,作者沒有看到敦煌遺書中的大量早期禅宗文獻和禅宗史書;第二,沒有充分利用保存的《全唐文》、《金石萃編》各種文集中的碑文,撰記和其它實證資料;第叁,對禅宗的早期曆史和禅宗形成過程沒有作出全面客觀的評述。他晚年著的《朝鮮禅教史》講述了禅佛教在朝鮮半島的傳入和發展,突出各個不同時期的佛教事件和重點入物。忽滑快骨天在禅宗研究上的地位和他發揮一承先啓後的作用是不可否認的。鈴木大拙是一位世界知名的現代日本思想家和學者。1870年他出生于日本名川縣金澤市。1891年入早稻田大學的前身東京專門學校,並在這一年參訪圓覺寺今北洪川禅師,對禅宗發生興趣。又拜新任總管宗演禅師參禅,進東京帝國大學。1893年隨宗演大師赴美參加世界宗教大會,擔任翻譯。1897年赴美,留居拉薩斯,擔任編輯,在美期間翻譯了《大乘起信論》、《老子道德經》等名典。1909年回國任學習院講師,兼任東京普國大學教授,講授英文及佛教禅學。1921年任京都大學教授,創設“東方佛教學會”,發行《東方佛教》季刊。1933年因《楞枷經研究》(英文)-書而獲文學博士學位。1936年出席倫敦世界信仰大會,會後在英國各大學講授“禅與日本文化”。1950年至1958年在美國各大學講授“禅與華嚴”課程。1966去世。鈴木大拙對禅學的研究可以歸納爲兩方面:一是對禅宗曆史的考證,即利用敦煌發現的禅籍校核禅宗曆史上的疑團。他先後撰寫了《敦煌出土少室逸書》、《校刊少室逸書及解脫》等著作。1934年他與胡適在北京大學進行了面對面的討論。認爲《壇經》的作者是六祖慧能。另一方面是對禅學思想的研究,爲後世留下了大量的著作,其中主要有《禅學入門》、《禅與念佛心理學的基礎》、《神秘主義與禅》、《禅與日本文化》、《禅與生活》、《禅學隨筆》、《禅問答和悟》、《禅佛教論集》等等。鈴木大拙曾這樣概括禅宗的目標,他說:“禅本質上是洞察人生命本性的藝術,它指出從奴役到自由的造路……可以說,禅把蓄積于我們每個人身上的所有能量完全而自然地解放出來,這些能量在通常環境中受到壓抑或扭曲,以致找不到適當的活動渠道……因此,禅的目標乃是使我們免于瘋狂或畸形。這就是我所說的自由,即把所蘊藏在我們心中的刨造性的、仁慈的沖動自由地發揮出來。我們都具有使我們快樂和互愛的能力,但通常對此都視而不見。”20年代以後,日本學者對陸續發現的《壇經》各種不同的版本進行了比較研究。松本文叁郎是這方面研究最早的學者之一。他在《六祖壇經的書志學研究》一文裏,認爲敦煌本的《壇經》是唐末的本子,但不是善本,但卻爲後來本子的基礎。宇井伯壽在《壇經考》裏,對十幾種不同版本的《壇經》進行考證,指出《壇經》有敦煌本、惠昕本、德異本或宗寶本叁大系統。柳田聖山的《初期禅宗史書的研究》,對敦煌本《壇經》的作者、形成作了考察,認爲《壇經》是牛頭禅派與神會禅派互相影響的結果,作者法海原是牛頭派禅僧,後來被說成是慧能的弟子。現本《壇經》編纂時間當在《曹溪大師傳》與《寶林傳》之間。後來他又進一步認爲,《壇經》實在是從神會的《壇語》發展而來的,“敦煌本《壇經》正是開元初期神會的新佛教運動的紀錄”,可以看作是“八世紀禅佛教思想史的成果”。日本駒澤大學禅宗史研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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