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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四讲

  第十四讲

  2005年3月1日

  上午含缘起法会

  在佛陀所宣说的《护国请问经》有谈到一个偈颂,「空性寂静无生理,众生未解故漂没,悲尊以多百方便,几百正理令彼悟。」这当中最主要谈到的是导师释迦世尊,因为众生的根器以及想法的不同,所以宣说了不同的法门。以导师所宣说的三转*轮而言,初转*轮讲到了四谛的内涵,并且在介绍四谛的内涵时,谈到了一切的法皆是有谛实的,并且在这个当中谈述到了无我的内涵,而谈述到的无我,是以粗分的无我为最主要介绍的内涵。并且在介绍的过程,有谈到一切的法皆是有谛实,并且是有自相的。而中转的无相*轮,在《般若经》当中,更深入的谈到了细分的无我,而这当中的无我分为人无我以及法无我。虽然在《般若经》有谈到细分的无我,但是细分的无我里面,世尊以不同的方式来诠释了细分的无我。第一种方式是谈到一切的法虽没有谛实,但是是有自相的,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而谈到了细分的无我。更进一步的,世尊也谈到了诸法不仅没有谛实,而且没有自相,也就是因此在《佛母经》会谈到,万法在诠释的时候,是否要加上「所破」来作简别的内涵。而在三转*轮里面,世尊又再一次的谈到诸法是有无自相的道理,并且很仔细的把法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属于有自相的,一类是属于没有自相的。因此我们可以看得出来,世尊透由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地点以及不同的时间,宣说了不同的法。之所以要以这种方式为众生们介绍佛法,是有它的内涵在。就如同在经中所谈到的,「空性寂静无生理,众生未解故漂没」,如果众生们没有办法了知空性的道理,是绝对没有办法跳脱轮回的苦海,也就是因为没有办法了知空性,会在轮回当中不断的漂泊。而世尊看到这一点之后,由于世尊悲愍一切的众生,不希望众生受苦,所以透由种种善巧方便,为众生介绍空性的道理。但是一开始如果要是很直接的为每一位众生介绍最究竟的空性内涵,毕究众生的根器可以分为上、中、下种种的差别,所以会有很多的众生在听闻究竟法的当下会落入断边。也就是因此,世尊在介绍空性时,会以种种的善巧方便,应用不同的道理为众生介绍粗分以及细分的无我。所以在介绍的当下,有时会谈到法是有自相,有时会谈到法是无自相,相同的会将无我的内涵,分为粗分以及细分的两种无我,而为众生们作介绍。

  在之前我们有谈到,世尊透由种种的善巧方便,为众生们介绍了不同的空性内涵,但最主要、而且最究竟的目的,不外乎是希望每一位众生,都能够如实的了知最究竟的空性道理,因此在第一句有谈到「空性寂静无生理」。实际上空性,以及寂静,以及无生的道理是相同的内涵。在这个里面,为什么要特别的谈到「无生」的这一点?由于一般的众生在探讨「生」的时候,会对于所谓的「由因生果」的道理生起强烈的执着,而这种执着在现起的当下,是很容易缘着由因生果的法是有自性,而且有自相的。也就是因此龙树菩萨在《中论》的第一个偈颂有特别谈到,「因缘所生法,不生亦不灭」,他所要破的第一点,就是要破有自性的生。之所以要破有自性的「生」,这是因为一般的众生,在对于由众多的因缘聚集之下所生的果,会生起强烈的自方执,或者是强烈的自性执。这是因为我们无始以来,对于空性的道理,没有任何体会所造成的结果。透由种种善恶的因,会形成种种善恶的果,当我们在看到这一点的时候,总会觉得由因生果的道理,是完全在境界上面而形成出来的。我们会觉得这一切的法,也就是这一切的有为法,在形成的当下,好像是从境界的那个方位,而呈现出一个很真实,而且很有自性的一个境。但实际上,由因生果的法它最究竟的本质,不外乎也是无自性、无自方的,但这一点是我们一般的众生所没有办法体会的。所以在这个当中,一开始会谈到,由因生果的有为法,它并不是在一种不观待的状态当中而形成的,它的形成是必须要观待因缘,必须要依赖因缘才有办法形成出来。透由这一点而谈到了粗分的,这个字应该是要翻成「依起」,依起的内涵跟缘起的内涵是不相同的,所以接下来的课程当中,这个名词原则上是翻成依起。就是说由因缘而产生的果,在形成的当下,它是必须要能够观待,要能够依赖缘起而生,所以它称之为是粗分的依起。透由粗分的依起,它能够遮止这一法的形成是不需要观待、不需要依赖的这一点。但遮止了这一点之后,在我们的内心还是会现起:透由因缘所形成的有为法,虽然它是观待因缘,是依赖因缘所生的,但在内心现起的时候,会觉得这是从境界的那个方位呈现出来的,我们不会有一种这是完全由分别心的力量去安立所形成的境界。因为由因生果的这个道理,透由肉眼能够很直接的看到这一点,比如我们透由双眼可以知道,苗是从种子而生出来的,这一点一般的人可以接受,所以我们会认为果是由因生的,果的形成并不是完全在一种不观待的情况而产生,并不是如此。但我们会觉得,由种子生芽的这一点,跟我们的心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会觉得由种子而生芽的这一点,完全都是种子本身透由因缘和合之后,芽才会形成出来。所以由于由因生果的法,跟我们的内心有一段距离,甚至我们会觉得,跟心似乎没有任何关系的缘故,当我们在看待这一点的时候,我们会认为它是格外的有自性。也就是要破除我们内心的自性,而更进一步的谈到了细分的依起,它所依赖的并不是只单单在于因缘,它所依赖的是依赖于我们内心的分别心,它的形成完全都是藉由分别心去安立所形成的,所以在谈到依起的时候,会谈到粗分的依起以及细分的依起。

  而世尊在宣说空性法的时候,有特别的强调,在安立空性的同时,并不能够遮止名言。所以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印度的智者们,也就是四部宗义的宗义师们,以下部的宗义师,不管是有部或者是经部的宗义师,他们在安立自宗的时候,会安立一切的诸法皆是有谛实的。因为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他们会认为如果法本身没有谛实,就没有办法安立诸法,也就是名言会因此而消失。所以他们为了怕名言,会在安立法的当下而消失的缘故,所以安立了法是有谛实的。而更进一步的,唯识宗的宗义师也是如此,在安立法的时候,他会认为法是有自方的。而中观自续派的论师们,虽然在安立法的当下,他们认为法是没有谛实,但是会认为法是有自相、有自方;最主要的关键都是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没有办法安立有自相、有自方的话,法是没有办法安立,不仅仅如此,名言在此同时也会消失。

  以唯识宗的宗义师而言,唯识宗的宗义师在安立三相法的时候,有谈到遍计执是没有自相的。虽然遍计执是没有自相,但是有为法也就是依他起是有自相的。以唯识的角度而言,如果在安立遍计执是无自相的同时,依他起或者是有为法,也是无自相的话,它会认为依他起是没有办法安立的。如果依他起没有办法安立的话,遍计执在此同时也没有办法安立,所以它会认为以这种方式来安立遍计执,是等于诽谤了遍计执。所以以唯识宗的角度来看应成的宗义师,他们在探讨所谓的有为法的时候,由于中观应成的宗义师们,认为有为法是无自相的缘故,所以从唯识的角度看中观应成的宗义师,会认为中观应成派的宗义师们,都是堕入了断边。所以从这个当中我们可以发现,印度四部宗义的论师们,他们之所以会安立有自相、无自相,有谛实、无谛实,最主要的关键,是为了要保护名言,为了要能够安立名言之上,而探讨有无谛实的。但是西藏的论师们,他们却没有办法注意到这一点,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究竟的了知,佛世尊他所传下来的经典,以及印度的大成就者们他们所造的论典最究竟的密意。所以实际上这一点是相当的困难的,也就是在名言之上,我们要探讨「有无自相」,或者是「有无谛实」的这一点,是很困难的一个部分。

  但过去西藏的论师们他们认为,自己对于龙树所阐述的中观正见,具有绝大的信心。但是在生起信心的同时,却没有办法探讨,甚至没有办法了知龙树所阐释的中观正见,是必须建立在于诸法无自方,但是能作、所作是必须要安立的这一点之上。所以当他们没有办法看清这一点的时候,会认为所谓的无自相或者是无自方,就等于是完全不存在的这种法,所以他们会认为一切的万法皆是不存在。既然不存在的话,当别人问到他说:那你眼前所看到的境界难道也是不存在的吗?这些宗义师们,也就是西藏的宗义师们,他们会回答说:我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错乱的影像,诸法是不存在的,但我所看到的,我所感觉到的这一切,皆是错乱的影像所现形的。

  也就是因此宗大师在造《毗钵舍那》的这个部分时,有特别谈到「所破」。所破又有分为「太过」或者是「不及」这两点。宗大师在破太过的时候,最主要破斥的对象,就是破斥西藏的论师们。西藏的论师们,他们在安立正见的同时,并没有办法安立诸法皆是由名言安立的。但是印度的论师们,他们却不会有这种过失,他们所安立的诸法,虽然是在有无自相、有无自性上面来作讨论,但是在讨论的基础,也就是诸法之上,他们会认为诸法是由名言安立的,这是印度的论师以及西藏的论师,在解释正见的时候,最大的一种不同点。也就是因此,当西藏的论师将「无自相」与「无」这两者划上等号的时候,实际上他们在破除自相的当下,就等于是破除了「有」的这一点。如果破除了有的这一点,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们是落入了完全不存在的「断边」当中,所以他们所破的所破是太过。也就是因此要遮止这种论点,宗大师会在《毗钵舍那》,特别的将这个部分,另外的叙述成一个科判,而来破斥西藏的论师所提出来的观点。

  在之前所谈的基础之上,会形成所谓的「无所有见」。也就是既然诸法是完全不存在的,那缘着诸法是善、是恶的种种分别心,或者是我们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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