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講記 第150卷 A面
假立可否安立爲有,則不相同,現在下面這個答案來了,這個就是中觀不共義,換句話說,真谛跟俗谛空有之間不但不相違背,而且這兩樣東西必然配合的,最重要的道理,這個地方請大家仔細的聽,說這個兩樣東西,一個是在蛇上面所安立的這假的蛇,這個繩上面的安立地跟蛇上面安立的兩個東西的差別,這兩樣東西,如果說我們用理智,這個理智是什麼?就是比量智,根據著聖言量,以如理地智慧去觀察、去找的話,那找不到,一樣的都是因爲有分別,虛妄分別假立的。但是,雖然有分別假立,在這個分別假立當中,這個所假立的東西,卻有不相同的內涵,那麼爲什麼同樣假立的有不相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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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于繩上分刖假立爲蛇,不可安立爲有。于蛇蘊上分別假立爲蛇,則可安立爲有。】
說在繩子上面所假立的這個蛇,它這個東西你不可以安立它說有,而在蛇上面分別假立的這個蛇,這個可以安立爲有。在說明這個之前,要回過頭來剛才說一下,這個兩樣東西,同樣是分別假立的,可是呢?現在我們如果是以理智,換句話說以聖言相應的比量智,完全是真理去觀察地時候,觀察它是不是有真實的、實在的自性,那個同樣的沒有,那時兩樣東西完全沒有,可是現在呢?就是這個假立的這個形相什麼等等,這個也是另外一樣東西,下面來解釋,
【以是分別假立非定是有。】
那麼說明,因爲我們分別假立的東西,通常我們分別假立的東西,這個東西,有它有一個專門名詞,叫名言量,由我們分別所假立的,凡是分別假立的東西,我們都給它一個這個分別假立的標准上面所安立的這個量,譬如說我們常常講的桌子,你說桌子這東西有別沒有,有,這個東西怎麼來的,是我們分別假立的,這是我們前面說過書本,眼前的一切東西,的的確確這個地方的分別,就是說有種種的因緣,不是實有自性,在這種情況之下,這個叫做名言量,那麼這個名言量當中,他確實有差別,有的是有,有的是沒有。哪一類是沒有,哪一類是有,下面說,
【如計聲常及人我等,雖是分別假立,然非是有。】
就像什麼呢?譬如說聲是常,這個是印度的外道,外道當中說聲論是它,覺得聲常性,我們說這個聲是無常性,它這個地方我們不必深入,深入的話,又扯到太遠的地方去了。乃至于我們人上面,所執著五蘊上面找到一個我,這個我,它不是實在有的,這是一種,還有一類呢?
【分別假立雖非定有,然屬有者,則定是分別假立。」
凡是雖然這個分別假立不一定有,但是你這個下面的意思,什麼意思呢?說它假定說你有了以後,分別假立的東西,雖然不一定有,這個不一定有指什麼?指兩種情況,有一種呢?就是它這個理性觀察的實在自性是一定沒有,然後呢?以名言色有來衡量它的話,它可能是有,可能是沒有。那麼這個東西,一定是分別假立的,這個分別假立,在什麼情況之下是有,什麼情況之下是沒有呢?
【以有者必是名言有,】
在分別假立當中所謂有的這個一定是名言有,但是這個
【名言有者尋求名言假立義時,必無可得。尋求假義既無可得,則唯是于無觀察識前,由分別假立爲有也。】
現在這個上面,以名言所安立的這個東西叫它有,是叫它有,這是名言色所安立的,但是你要認真尋求是什麼?尋求就是認真去找,真正說起來,就是用理智觀察去找,所謂認真,當然是真正去找的話,不是開玩笑地!你理智觀察去找,這個所假立的真實義,真實的內涵,有沒有這個真實的內涵?對不起!那個時候找不到,那個時候找不到。譬如說我們講那個桌子,是你用這個木板、用這個人工,這麼咚咚咚,湊起來,湊起來以後呢?有這樣的東西,然後你叫它一個桌子,這樣,那個桌子這個東西是什麼?在五這幾樣,不是,在它所所安立的這些法面所安立的一個假名,對不對?是,平常的時候你可以說這是一個桌子,是啊,講到桌子你就想到,可是桌子這個東西的本身,對不起,這是這個東西的一個代名詞,這個桌子本身,那個地方只有一種功效,是有這個功效,是代表這樣的東西,桌子,桌子本身,你講的這個桌子本身,並不是一個實在有的東西,所以我們古德們常常說:譬如說火,用這個名詞,火這個名詞,代表這樣的東西,說你講這個火這個名詞,不是實實在在的火,假定你講的火的名詞是實實在在的火的話,當你講到它,那個嘴巴你就燒掉了。應該這樣,很簡單,如果有火的話,你講火,這個火實在的,你的火就把它燒掉了嗎?當然不會燒掉,就這樣啊,同樣的,你講桌子的時候,你嘴巴上面講那個桌子的時候,你曉得桌子所指的是什麼?所以它代表這樣東西,這個不是很清楚嗎?就這個。所以你找這個真實的意義是找不到,雖然這個找不到啊!但是呢?當在無觀察識前,就說現在呢?前面尋求,尋求就是觀察,你要去觀察尋求的時候卻找不到,但是你不去觀察,當你說桌子,唉!桌子嘛當然就這個嗎?火當然就這個嘛!那個時候,所謂這個識所安立的東西,在這個感受上面是有的,譬如我們講到火,火就是這個,對啊?那點蠟燭也是火,然後呢爐竈上面也是火,是,這個我們的心識所對的這個上頭,這個上是有,因爲有這樣,所以在我們心識所對的上頭是有,有這個名言假立的這樣的一個形象,有這樣的功效,有這樣的種種,所以我們在這個當中會對我們産生種種的功效。乃至于譬如說我們講到,盡管講火,它不會燒你,可是假定這個火對你的的確確有一種感受的話,講到那火,你會心裏面會有一種害怕,譬如說一個人曾經被火燙傷過燒過,聽見火就害怕,實際上我們沒這個經驗,我們不妨說吧,譬如說講吃的東西,那個假定你沒吃過,不管他講怎麼吃什麼?你也不曉得什麼?可是如果你吃過的東西,講到吃的話,唉呀!你那時嘴巴裏咕噜咕噜,肚子就咕噜咕噜叫,口水就咕噜咕噜流,唉呀!我們都有這種感受呀!爲什麼呢?原因就是這樣,因爲這個東西就是你這個名言識,就是我們識所安立的,找到實在的東西有沒有呢?沒有,但是你不去找的話,正因爲這個安立的時候,就說所以建立起來是根據你那識所建立,它對你那識所就有這樣功效。這個我們要了解,所以在名言當中所建立的東西,在觀察的時候,你找不到真正的東西,但是在不觀察的時候,這個確實可以建立,它有實在的形狀,實在的功效等等。這是沒有真實的自性,如此而已。了解了這個,那個時候,「繩上之蛇」?在這個繩上的這個蛇是名言中無故成畢竟無。就是在無觀察識,你不要去觀察的時候,那個認識對答了以後也沒有,對不對?這個是沒有的,但是無觀察識,當爲什麼情況有,這個我們暫時不談,等一下會講,
【繩上之蛇,由名言中無故非畢竟無,蛇蘊上之蛇,由名言中有故非畢竟無。】
在這個蛇身上的這條蛇,在這個名言當中,它不是畢竟無,確實有這樣東西,所以說
【以繩上之蛇,世名言量即能違害,蘊上之蛇,世名言量不能違害故。】
這個什麼話呢?這個就是世俗谛的建立,這個世,就是世間的共同的法,世間的意思,叫做覆蓋義,染汙義,被什麼東西覆蓋?就是被一個癡暗所覆蓋,因爲癡暗所覆蓋,所以才産生這種虛妄的分別識,那麼這個分別識所分別出來的這些東西叫做什麼?世俗谛,這個地方所講的叫世名言量,世名言量,這個世名言量是我們世間所共同的,現在世間所共同的這個認識作用之前,你現在拿一根繩子,說這個蛇,對不起,大家曉得這個不是,對吧!所以跟這個世間所共同認識的這個認識作用,這個世名言量當中不能站,站不住,所以它說能違害,但是,蛇,真正的蛇,是蛇蘊上這個蛇,那個世間的名言量,是共同的世俗說的名言量,是不能覆蓋的,它的的確確有的,現在這個道理清楚不清楚,這個世俗谛善巧的建立。這個了解了以後,所以它前面用這個比喻,只是用一個容易的比喻來說明難懂的,那比喻要說什麼呢?就是說,一個造一個實際上的一個事情擺在這地方,當你被黑暗所蒙蔽,你不清楚它的真象之前,結果你走來一看,哦!覺得認識這個東西,那麼如果說,你能夠很明白地去看的話,就發現,跟你原來所看見的不一樣,它的真實的內涵就顯示出來了,這個比喻當中是指什麼?驟然一看,就表示在黑暗的時候,然後呢?真實看到的,是把那個光明拿出來的時候,現在對我們這個認識作用,普通叫無觀察識,就是我們無始以來,跟雜染相轉,相應的這種認識作用,就是一般我們直覺,拿眼睛去看,看見嘛!就這個東西,然後呢?根據你眼睛看見也好!耳朵聽見也好,身體觸到也好,所謂說色、聲、香、味、觸這幾樣東西,然後呢?生起了這個五根之識,那個時候這個第六意識跟它具轉,這個第六意識所緣的就是前面五識所緣的,然後你心裏面想什麼什麼,這個東西什麼叫無觀察識,就相當于前面比喻當中,被無始以來的習染所覆蓋的,那個時候你覺得是有。進一步呢?如果你尋求,尋求是什麼?就是不再被這個癡暗所蒙蔽,你拿光明來一照,那個時候發現它沒有了,這個名言量的建立是這個樣的,這個是名言量的特質,所以既然是這個特質的話,這個名言量也是共同的一個,所以對這個名言量來說,一定是什麼?就是說大家我們是用什麼來建立的,就是我們的認識作用,我的眼睛是這個,耳朵是這種狀態你也是,他也是,我們都是,盡管我們都是,可是那個時候,你的眼睛有了毛病,或者你的耳朵有了問題的話,哦!對不起,那個時候,所見所聞就不一樣了。有色盲的人,青的會看成黃的,對不對?到底看成什麼?我不知道。反正色盲的人看的顔色就跟我們不一樣,同樣的耳根也是、身根其它的也是一樣,乃至于神經錯亂的人,這個意識,他所想的事情跟我們不一樣,對不對?這個實際上的狀態,乃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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