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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阿含經選集 四十八、十四無記 最後的省思(無言之密)

  

四十八、 十四無記 最後的省思(無言之密)

  <<有時空動>>

  【有】

  一般人以爲有,就是自性有,或自體有這由衆生的無始自性妄執而來中觀者以爲決不是自性有;同時,無自性也不是都無無自性不礙其爲有

  依中觀者說:無自性的有自性究極自性不可得。而一般人則以爲有是必有自性的自性即是實有可得的。

  今此所講的,即一般人所說的「東西」、;什譯的龍樹論,每譯之爲。此「」,不論是,一般人即以爲是實有。中國稱之爲,物即代表一切存在存在的

  最普遍的概念,這種有強烈的實在性感覺,是一般人認識上極爲基本的。不說現代文明人,即使未開化的野蠻人,或是智識未開幼孩,他們凡是感覺認識的不曉得甚麼是假有(非中觀者的假有,也不會正確),凡所覺觸到的,都以爲是真實存在的。小孩不知鏡裏影現的人是假有,于是望之發笑而以手去抓。野蠻人不知夢是虛妄不實,故以夢境爲千真萬確的。這種認識上極普遍的自性感,從原始的、幼稚的,到宗敎者哲學者神秘深玄的,一脈相通,真是「源遠流長」。

  依佛法說,不但小孩、野蠻人同有此種實在──自性感,就是蟲、魚、鳥、獸乃至最下的動物,凡是能感受到甚麼而有精神的作用時,這種實在性的直感,也都是一樣的

  人類,由于知識的增進,從幼年到成人,從野蠻到文明,在日常的經驗當中,漸漸的覺察到認識到的不一定是實在的。這在人們的認識上,就有了假有實有概念

  但實有,不一定是可靠的,有的在經驗豐富,知識擴展後,即知道過去所認爲實有的不一定是實有的了。如青黃顔色,似乎是千真萬確的,在科學者的探究知道這是一些光波所假現的。依認識經驗從淺而深,即漸漸的從實有到達假有。

  然而常人爲此無始來實有妄見迷惑,所以雖不斷地了達實在者成爲假相,而終于覺得內在的實有,構成假象實質現象本體偏執。每以爲常識上所認識到的,不過是現象現象不一定都是實有自體;而現象背後或者內在必有實在本體在。即使說本體不可知的,也還是要肯定此實在的實體,從素樸常識的實在,到形而上本體的實在永遠死在實有惡見之下

  從時間上說,即追求實在的根元,即是物的本源性,如何從此本源發現爲萬有,如數論學者(發展論)的自性說。從空間上說,每分析事物──甚至事與理不可分析的質素,以爲一切世間和合相續,都是從此實有質素成的,如勝論學者(組織論)的六句說。即使不從時空去考察,在直對諸法認識上,也覺得現相內本體的存在歸根結底,這都是從自性──有計執而來。都從此一度──從現象直入內在直感實在性而來。

  此實在直感,本于認識根源缺陷性,成爲人類──衆生普遍牢不可破成見。雖因意識經驗推比而漸漸的理解了些,而終于不能徹底掀翻,終于迷而不覺,而想象爲「假必依實」,從認識的現象直覺內在真實

  唯有佛法尋求此自性極于不可得,徹了一切唯假名(也有能依所依的層次),一切畢竟空掃盡一切有情所同病的,也被人看作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戲論──根本的自性妄執徹底體證一切法的實相,即無自性緣有緣有無自性中道

  【時】

  時間,普通以爲這是頂明白一椿事,像長江大河般的滔滔流來。然而加以深究,即哲學家不免焦心苦慮瞠目結舌,成了不易解答難題

  佛在世的時候,外道提出問題問佛:「世間常世間無常?我與世間亦常亦無常?我與世間非常非無常」?此中所謂我與世間,即近代所說的人生與宇宙。外道從時間的觀念中去看宇宙人生,因爲不能理解時間,所以執是常住或是無常等。佛對此等妄執戲論一概置而不答

  從前,印度有時論外道,其中一派,以時間爲一切法發生滅去根本原因,爲一切法的本體

  考之佛典,佛常說過去、未來、現在叁世說,但時間畢竟是什麼,不大正面的說到。譬喻論者,分別論者,才將時間看成實在的常住的,如『婆沙』卷七十六(又卷一百叁十五)說:「如譬喻者分別論師,彼作是說:世體是常,行是無常(法)行世時,如器中果從此器出,轉入彼器」。

  他把時間看成流變諸法──行以外恒常不變體,一切法的從生而住,從住而滅,都是流轉于恒常固定的時間格式中。這種說法,類似西洋哲學者客觀存在絕對時間。把時間實體化,看作諸法活動根據。「如從此器轉入彼器」,不免有失佛意

  依中觀見地來看:時間不能離開存在──法而有的離開具體的存在想象有常住不變時間實體,是不對的《雜阿含經選集 四十八、十四無記 最後的省思(無言之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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