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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修持(乔美仁波且极密传记)

  心性修持

  乔美仁波且极密传记

   美名远播世间的乔美仁波且,证悟圆满,堪获自在,学识渊博,德行高尚,是将噶举派与宁玛派两大源流教法圆融一体——内多噶举派的开创者。他老人家的传记浩如烟海,这里只撷取与心性修持相关的传记——主要依据乔美仁波且“心性法尔自传颂词”,再加上外传、内传、密传及传记总义,还有“山法闭关教言”等补遗材料,为了给初学修行者们提供有益的帮助,在撰写此书时,其中的内容未作丝毫删改增填,而是把颂词语言改写为现代语体文(白话文),又将方言土语整缮成通俗易懂的语言文字。

   乔美仁波且的一生,总是以平凡普通的修行者身份出现,孜孜不倦地追求解脱真理,最终获得了圆满成就。从这个意义出发,对于我们一般修行人是有着非凡的参照价值的。他既没有理论上的冗词繁文,也没有光凭理解去自我臆说。从了知本来面目一直到究竟证悟之间,在漫长的修行生涯中,对于觉受纷现的不同经历和产生不同层次证悟的实践等如此丰富多采的修行经验,纯纯粹粹都是自我亲身体验,而未有任何夸张与捏造,完全是内心世界的直接独白。我想,象这样一语道破修行秘密的传记,即便在整个藏地雪域都是稀有难得罕觏难闻的。

   许多学修佛法之人都是十分重视与希求所谓高深窍诀的。其实,展现在人们面前的这部《心性修持》一书,对于有心人而言,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加殊胜的了。明而言之,此书既是传记又是窍诀。对于真正的修行者来讲,不就如同身入宝山而掘取到无价的如意宝吗?!

   正因为一般修行者在修行过程中,往往会遇到许多困惑和问题,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感到疑团莫释,束手无策。去请教他人也时常得不到满意答复……针对这类情况,通过本书也许就可以迎刃而解,消除无知与疑惑,获得信心与定解。

   在末法时期,真正能够如法修持的人可谓寥若晨星,而获得圆满成就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在这种情形之下,因缺乏了解“修行次第”和“觉受与证悟的状况”,盲修瞎炼,导致问题重重。比如有的人对于修行过于理想化,以为证悟心性是一蹴而就十分简易的事,而在修行时稍微出现某些空受和乐明无念等觉受,就妄加武断,自以为证悟颇高。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旦生起贪心和嗔心等烦恼,就对自我修持失去信心,自暴自弃灰心丧气……此类现象并非少见。若想对症下药,除非依靠具有实际经验的修行者指导,光凭抽象理论和泛泛说教,恐怕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因此,有关直接阐述修行轨迹的实证窍诀,其意义与价值是任何“天花乱坠夸夸其谈的口头讲法”所不能相提并论的。

   这一传记不仅是了知“大手印修行”的关要,而且也是“大圆满修行”的关要。为何有此之说,乔美仁波且本人指出,因为这类修行方法与次第属于大圆满心部之法。对修行大圆满窍诀部的人而言,同样是十分必要的。虽然大圆满窍诀部有着诸如“分辨心与觉性、惟然寻认觉性”的窍诀等别有天地的方法,但是,除了极少数利根者以外,大多数人即使修行大圆满窍诀部之法,也会面临出现各种觉受和随之而来的相关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由此,如何从“执着于觉受”的糠秕中剥露出本来觉性,而超越歧途、丧失和谬误呢?看来,本书所讲的若干经验是可资借鉴不可或缺的。……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我们一起来看看乔美仁波且他老人家到底是如何修行的……

   我(指乔美仁波且本人)在儿郎年幼时,听到几位尼姑正在谈论如何寻找与体认心性的问题。

   当时,我默然遐想:这些尼姑们所提到的心应该是指自己的心。我也该看看这个心到底是何等样子才是。

   然后,我观看自己的心态,发现心念正在纷现不止……是不是她们所说的心性就是我所见到的这个心呢?

   我稍加斟酌,认为事实并非如此。如果这就是这个心性,那么那些思维健全头脑清醒的大人们,为何还要携带着口粮,不远千里地来到上师身边呢?看来,肯定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真是那么易如反掌垂手可得,人们也就不必费心劳神历尽千辛万苦去求学了!

   虽然,我用自己的方法能观看心的状况,也能保持着这一见解,但是我并没有特别加以留心。

   ……那时候,我只有五岁。当时我对心性能有一定认识,这一点恐怕也是与我前世宿根善缘有关。

   从六岁起,我开始学习语言文字。等到会阅读《米拉日巴道歌集》时,有一天晚上,家中来了一位老态龙钟的客人,他对我说:“你把道歌集的内容唱给我听,好吗?”

   我马上端直身体,双腿跏趺坐,扯开喉咙唱了起来:“乳白山岩快乐的石洞——这就是尼玛宗!……”我才轻唱了两三句,忽然进入到泯灭八识的深度寂止状态之中,安住了很长时间。

   据有些上师讲,象过去的莫洋·滚让上师等许多成就者,在未曾获得修法窍诀以前,就已能进入深度寂止中,这是他们将来成为大禅师的前兆。

   指导上师彭措教我们毗卢七支坐法。前面放上小土块和小石块作为所缘境。依照这一方法,我的心能够短时间安住,不久,就又会心猿意马,捉摸不定。

   上师又教我们如何寻找自心。

   我就从身体的外、内、中间和十方寻找,始终都无法找到心的形状与颜色。从中我体会到身与心并非一体,是迥然不同的。但是,身体宛如一处居所,心倒象里面居住的人。我自己觉得,心是安住在心脏里面的。

   在感悟到这些之后,我就想到仲巴上师座前去作法供养——证悟供养。

   当东方的太阳刚刚露出笑脸,曦阳斜入上师的房间时,上师也起床了。他点燃一根香插在阳光照到的地方。上师显得慈眉悦目,安祥地坐在法床上。

   我一进屋,先向上师作了礼拜顶礼。然后禀告上师,以自己所证悟的境界作为法供养。

   “上师,我仔细地观看了自己的心,发现心是没有任何形状与颜色的。我在用自心观看自己的心时,出现了短暂的无任何分别念的状态。在此之后,开始显现念头。接着,我专注于心念的能生之境,结果那些心念竟然返回到安住状态上……对于这些情况,我不知是怎样一回事?”上师听了欢喜地说:“噢,不错不错,你已经体悟了心的动静状态。以后,你一定要如此修行,将来你会真正证悟大手印的。”之后,我依教奉行,经常这样如法修我在安住时,自己知晓在安住;在散乱时,自己也知晓在散乱——我仅觉察到它们二者静与动的各自形态,而并未认知心的动与静的本质。

   有些修行人说:“现在我已经觉知并掌握了内心的来龙去脉。”——对此我以为,这恐怕只是我当年观看心的情形,而并非是有所证悟。

   从此以后,我就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努力地澄观自心。

   其中有一个较为有效的方法促进了我的修行。那就是每次我在磕头大约一百个之后,立刻安坐,返观自心,而能长久安住不起念头——我感到欢欣鼓舞,就时常采用这个方法去修持。

   平时,我早起晚睡,端正身体正规修习,获得了一些进展。

   在安住状态,我可以直视安住的本质,能够明了它的本质是空性的,也可以在这一境界中短时安住;在散乱状态,我直视散乱的本质,它会立刻消尽于安住状态上。

   这种修行状态我保持了几年。在此期间逢遇上师们讲授心性,我听了之后私下揣测,自己所了悟的心性是正确的,并且毫无怀疑。

   我在走路时,经常以某一个土坡或石块作为特定标记,在走到标记为止的这一阶段,我体观自心是否能无恙保有。

   本来,我凭依上师教言,还有仲巴上师所传窍诀,已然掌握了心的动静状况——我想,这应该就是真正的大手印境界,对此肯定不会有其它猜疑,看来,仲巴上师说我将来会了悟大手印的说法估计是“不太了义”的。

   自17岁至19岁之间,我一直保持着这一修行状态。

   19岁时,我前往西藏中部地区。在旅途中,如果道路较为平坦安全,我就一边走一边体观自心(如果道路崎岖危险,那就有些自顾不暇了)。这样下来,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我才抵达目的地。

   到了20岁时,我从阿弥陀佛的化身红帽金刚上师座前,听受长达一个月的“兰结即约”大引导文修法。其间虽然使我对于心的动静的定解更趋稳固,然而,在自己的修行水平上未有什么提高。这只是由于当时我把主要精力用在了专心学习《摄类学》(因明入门书),还有背诵其它许多经论而没能放在修行上所造成的。不过每天晚上我在临睡前都修习一座四加行。如果遇到僧众供斋,其中大部份时间我都应用到观修自心上。

   21岁到22岁期间,我的修行并未有明显进步。

   在22岁那年的年底,我所敬仰的大宝活佛圆寂了。人们感到十分悲伤,都情不自禁地嚎啕痛哭。我也因内心悲哀,哭得死去活来……

   过了两三天,便自我安慰地想到,虽然在这个世界他老人家已经离开了我们,但是实际上他是根本没有涅槃的。我若能虔诚祈祷,他活着与涅槃不是一样吗?在他老人家生前,从他老人家那里获得了如甘露纷落般许多教诲,已深感欣慰。他老人家所传的许多咒语,业已诵修圆满。并且,对于心性我有了一定的认知与把握。因此,不必过于伤心难过……想到此我如释重负,将注意力放在观看痛苦的心念本质之上,依靠痛苦来检验是否能保有修行。

   人们因悲恸万分,当一起共同祈祷时,能够诵经的人很少。而我却是大声诵念,旁若无人……

   在楚布寺的僧众集会期间,我从仲由巴上师那里得到“心性指示”窍诀,还从秋央多吉(第九世嘎玛巴)上师处获得了大手印安住法。我依法修习,身心上下充满了大乐感。即使是行住坐卧,也能保有不离这个状态,而且很少出现散乱。即使心出现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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