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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大師證道歌講要

  永嘉大師證道歌講要

  淨明山人

  今天我們講永嘉大師證道歌,證道歌就是證道的人從內心流出的智慧,他對道的真實體現的證境的一種表現。那麼什麼叫證道呢?就是說他的心靈世界和宇宙的道完全相應,就是證道,解和行一致了就叫證道。而證道的真實的狀態,他本來是不可思議的、不可言說的。這個歌詞,是一種流露,是道人對後人的一種方便顯示,其實這麼多的話在他的內心裏面是沒有的,所以說這是對後人接引的方便,才作這麼一種表達、一種描述的。下面我們講文字。

  “君不見,絕學無爲閑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無明實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

  這個“君不見”,的“君”字就是代表著佛性,代表著道的根本,代表著每個人當下的覺性,能夠聽、能夠說的,當然這個時候,能夠聽、能夠說的,它是不帶妄想、沒有執著、沒有分別,它是很清淨。在這個清淨本來的狀態,無所見、無能見。因爲這個地方見不到,沒有相貌、沒有東西、沒有名言、概念,什麼都沒有,但是他能夠知、能夠說、能夠做。

  這個“君不見”這叁個字就是悟道證道的人的根本。如果有一個東西可以修,有一個境界可以得,有一個相貌可能見,有顔色、有方位、有功能、有什麼,這就是外道。比如說有一個定、一個境界、深和淺、內和外、功夫的高和低,或者光明的大和小,可以去比量的話,這不是道。

  因爲道的真實的體性就是無相的光明,就是靈妙無著的智慧,這是我們宇宙人生裏面最奧密的地方,達摩西來就是傳這個,它不是言教,不是修證,不是境界,不是神通、不是有相的光明。但是這個靈妙的體性,它是不生不滅、無來無去,教中所講的根本旨趣也是它,但是教下用語言來描述,而宗下以直指而顯。所有的修行人的修證也是以它爲本,但是他不知道,它本來具足,不知道它這個“本”的本來相貌是怎麼樣,所以他要除妄,除妄來求真,他要用之個心去進入一種狀態、一種定,然後他想獲得什麼。

  但是因爲在凡夫、在外道的心靈裏面他要追求。追求什麼?追求一個解脫,追求菩薩的位子,追求佛一樣的境界,那麼在佛教裏面就形成了叁乘次第了。有很多的修行方法,他要追求一個道果,追求一個境界。但是他不知道,這個本性是所有的修行功能的根本處,就在我們的靈妙覺性當中,這個靈妙覺性,它無始以來都是一樣的,它是從來沒有變化過,但是衆生被無明覆蓋,外道被他的知見覆蓋,羅漢被他的空性覆蓋,菩薩被他的菩提心、著相修行,或者說度化衆生的慈悲心覆蓋,沒有完全找到那個空靈的本性,找不到。

  所以達摩西來,它是言教之外,它不立文字,要直指人心,讓你見到這個靈妙的覺性,它是一絲不挂、一塵不染的、赤裸裸的體性。在西藏來講就是“明體”,在我們來講就是覺性,就是覺性菩提心,它是本具的,而這個“君”是萬物之君,是萬物之體,它是不可見的、不可知的,不相對性的,它就在當下,你能夠說、能夠做的就是它,但是你卻找不到它,你無法描述它,無法把握它。但是它就在這個地方,從生至死,從凡夫到佛,都是這個東西在作用。

  因爲六道的輪回衆生,它迷妄之後,成爲靈魂或者神識,羅漢偏在空上,這個靈知的妙性,落于空性而不能顯現作用。菩薩雖然有作用,它在空有兩邊動蕩、變化、分別、取舍,他不能究竟。而這個覺性的體性它是沒有生滅、沒有內外、沒有來去、沒有空有兩邊、沒有作爲和不作爲,它是自然的、法爾的、本來的。它就是這樣,它能顯現萬物,但是它不是萬物之源,萬物不是作爲它的源頭來顯現,但是它是顯現萬物的根本。

  因爲我們人類就是有了這個佛性、覺性,所以說它能夠一直顯現變化,無窮無盡的未來都是它的作用。這首永嘉大師證道最根本的地方,就是因爲他親證了這個佛性,所以說“君不見,絕學無爲閑道人”。

  絕學,就是說他沒有相對事物的那種對立的學習、求知、求學、求一個外在的境界,在這裏面已經沒有了。絕學,就是停止了所有外在的東西的追求和有所得。爲什麼?它是本具的,在覺性當中具有一切。但是具有一切不等于說已經擁有了一切,因爲它是在無盡的時空當中永遠在起作用,永遠在流布著。明天的事情,今天不等于說是具足了,但在原理上、在性上是具足的,但是明天要在明天的時候顯現,當然也可以顯現明天的境界,但是不等于說已經顯現了明天的作用。一本書你沒有看過,但是一般對求知的人來講,他說我要了解它,我要學通它的內容,但對悟道的人來講,他不是學外在的東西,我要顯現它,顯現這部書的內容,而這本書的內容是本性所有的,只是我以前沒有顯現過它,現在我顯現它了,就起了它的作用,那麼在這種顯現情形下,他不是有所得、有所學的,他不是學東西、積累的,他不是積累了這個文化、知識、經驗、不是積累的,他是顯現的,他是一種活潑體現的一種道,所以爲什麼說道無所不在。

  因爲山河大地、我們人類的文化一切,都是這個我們的靈知覺性顯現的,靈知覺性顯現了一切,那麼一切就不是道嗎?一切都是道。當然顯現的範圍、顯現的因緣有不同,所以說一切聖人皆以無爲法而有差別,是有差別,不是一致的,不是統一的。他在不同的因緣、不同的衆生界,他顯現的不同。譬如說,文殊菩薩顯現的大智,普賢菩薩顯現大行,地藏菩薩顯現大願,觀音菩薩顯現大悲,那麼這四位大士,他顯現的都不一樣,他們在顯現的這個作用當中是不能求同,在這個覺性的體上是不能求異,是無異的。

  這個“絕學”就是在你的心靈裏面圓滿去關心,要你去學習,而是不斷地顯現。“無爲”就是說,你雖然說話、做事,運作于你的事業,但在覺具足的,不是向外有所學,在這以外沒有另外的東西要你性體上是沒有作爲的,它是不作爲,爲什麼?任何時候的作爲在它的上面沒有增加一點,也沒有減少一點,沒有善、沒有惡、沒有是非、沒有男女、沒有高低、沒有好壞。在這個覺性的體上,絕對是沒有的。

  因爲在這個體上沒有任何的染汙、任何的增加、任何的變化,所以說它是無爲的。它沒有作爲,而我們一般來講的作爲,只是從那個作用的層面,從那個現象的層面,從體性的功用的層面來說的,這個在佛教裏面講叫妙用,道人的妙用。妙用是沒有痕迹的,妙用是隨時隨地變化的,稱之爲機緣,機緣的變化,它沒有實在性的。爲什麼?一時、一地、一刹那一刹那都在變化,過而不留,它是無法留在這個法界當中的,無法留存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一切的名言概念、一切的感覺、一切的存在,它是始終在無常地變化,也可以講始終是空的,因爲它沒有主體,沒有一個永恒的主宰著,這是因爲在無爲的覺性上能夠無所不爲的顯現,那麼在道性來講得到了統一。

  所以說這個無爲就是它的體性,它等于是摩尼的寶珠,它是空的,它有清淨的光、淨裸之相。但是如果外面的光照過它的時候,它會呈現顔色、光色,這光色裏面可能有很多的變化,但是對它的體性來講,始終不變,它沒有作爲,它沒有有意地我要造什麼顔色,我是什麼東西,它沒有這個一個概念,沒有這麼一個執著,它沒有。但是它能夠顯現,是活的,活潑潑地顯現,所以說能夠體悟到絕學無爲的這個覺性本體的人,他是一個閑道人,他沒有修、沒有證、沒有作爲什麼。雖然他在世上在別人看來還要工作、還要生活、很多事,但他的這個覺性是閑的。所以趙州和尚就講了這麼一句話,有人問他,我悟道以後怎麼保護?他說你只要守著閑閑的就可以了,你沒有事了。守著閑閑的,你沒有什麼修證,你就守著你清淨的本來,沒有增加什麼,也沒有減少什麼,不要落在有爲上,去努力達成一個境界,努力去用一種功夫,要做到什麼什麼樣的程度。比如說有的人說,我要做到不睡覺,我做到不吃飯,我打坐能夠坐到2小時、4小時,這個就是落作爲,就和道性違背。閑道人就是在這些地方不作爲,讓它自然,坐半小時和坐一個小時沒區別,打坐和不打坐沒有區別,睡覺和不睡覺沒有區別,忙和閑沒有區別,在你的覺性的體上對整個的事物、整個的人生發展的曆程都不作爲,讓它隨緣。在達摩祖師來講就是說任運,就是說二六時中行,有一個行就是隨著你的命運而行。你不要求得一定的成果,一定的一種生活狀態,一定的要什麼時候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或者什麼時候退休,或什麼什麼一定要出家或在家,一定找一個清淨的地方修,怕紅塵的煩惱,等等。這一切你都不能有作爲,你要做一個閑道人,就是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隨其它自然,那麼你的心靈世界已經和道相應了,已經是真正的修行了,而自然會表現出來。外在的念咒、打坐、氣脈,這一切一切只是他的表現,但是他的表現就隨他表現吧,應緣不同,他的表現都不一樣,如果你真的和覺性相應,因爲它是宇宙當中最純淨、最靈妙的能量,可以這麼講,是一種靈能,最純淨的靈能。當它顯現的時候,一切萬物隨之而變化,身體在變化,環境、一切因緣在變化,甚至和你相應的人、接觸你的人,他都在變化,他的業障在減輕,智慧在開朗,都在變化。因爲這是覺性的宇宙,這就是佛。等于說你和佛在一起,你就在佛當中,你是以佛來體現的,那麼怎麼不能改變呢?一切一切都在不可思議的變化當中。但是你沒有作爲,你沒有說,我度衆生了,我幫了你了,我加持你了,沒有這個作爲,他是閑道人,什麼都沒有做。

  “不除妄想不求真”,所以沒有妄想可以除,也沒有一個真可以求,這兩個是一個概念,妄和真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一般人都是建立相對的概念,對道人來講,世上沒有一個東西是虛妄的,也沒有一個東西是真實的,他沒有這兩個東西存在。他無可說,不可說的,沒有什麼一定的定義和一定的一種說法,他沒有。因爲沒有妄、沒有真的話,那麼就是全體,法界沒有對立面的時候,法界就是一個整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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