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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的叮咛,佛陀的教誨--寫在「雜阿含經」白話譯解之前

   大師的叮咛,佛陀的教誨

   --寫在「雜阿含經」白話譯解之前

  

   《阿含經》是佛教的根本聖典,它的重要性就猶如論語之于孔子一樣。在中國由于國人對孔子的崇敬,讀書人沒有不讀《論語》的,因爲從《論語》的研讀中,我們不但能直接了解孔子的爲人,也知道了他的思想特質,從而尊崇他、效法他,所謂希聖希賢,就由此開始。所以兩千年來,他的思想深植人心,一直指導著中國人倫理道德與精神生活,孔子更博得萬世師表的美譽。

   佛教經藏裏頭的《阿含經》在南北傳佛教皆有保存,經近代學者考證,已被公認爲是記載佛陀時代言教的最原始經典,是直接了解佛教教義與佛陀教化精神的最根本聖典。對佛教徒來說,研讀《阿含經》就有如親聞佛陀的叮咛與教導一樣,那種親切的感覺是其它經典所沒有的。今天,如果你自認是儒門弟子、孔子的信徒,卻盡讀些號稱是儒門的宋元明理學家的作品,而不讀《論語》一書,那麼想要真正了解孔子的精神全貌,那是不可能的事;同樣的,如果你是一位佛教徒,天天拜佛祖,也讀了一些其它經論,卻不讀《阿含經》,就大聲唱言「我已經了解佛陀的教化精神」,一樣是盲人摸象|瞎猜|罷了。身爲中國人,尊敬孔子,讀《論語》

  ,已蔚然成尚;可是拜佛祖,但不知《阿含經》爲何物者,卻是不少,這不是很令人歎惋的事嗎?

   在《四阿含》當中(南傳佛教有《五阿含》),學者們又公認北傳的《雜阿含經》與相對的南傳《相應阿含》是《阿含經》中最早集成的經典。說它是「佛教經典中的經典」也不爲過,那麼它的重要性,就由此可知了。

   有關《雜阿含經》的漢譯,在佛教傳入中國後,從漢末到唐宋,都陸續有人做片段的翻譯,而在這當中譯文數量較多且廣的,當推求那跋陀羅五十卷譯本。

   求那跋陀羅(西元叁九四|四六八年),中印度人,本爲婆羅門,後改信佛法

  ,精通大小乘之學。南朝劉宋元嘉十二年(西元四叁五年)經斯裏蘭卡泛舟到廣州

  。宋文帝派人接他至楊都(今南京),安頓于祇洹寺。到了楊都,他就在那裏開始從事譯經的工作,《雜阿含經》便是在這裏譯出的,時間大約是在元嘉十二年至元嘉二十叁年之間(西元四叁五|四四六年)。當時他有徒衆七百余人,譯經時寶雲傳語,慧觀筆受。元嘉二十叁年,谯王義宣出鎮荊州,請他同去,于是他便離開楊都跟隨谯王到了荊州,就駐錫在辛寺裏。在那裏受邀講經之余,仍繼續他的譯經工作。後谯王陰謀作亂,他勸阻不聽,亂平後,孝武帝派人護送他回南京,到了明帝泰始四年(西元四六八年)就死在這兒,享年七十五歲。他所譯出的大小乘經典,目前尚存在的,總計有十二部七十叁卷之多。

   五十卷的《雜阿含經》,在梁代以前,其中第二十叁和二十五兩卷便已佚失了

  ,今天之所以仍有五十卷,根據印順導師的說法,是因爲後人「或者就以求那跋陀羅所譯的《無憂王經》編入充數」而成的。依《大正藏》的編號,這五十卷的《雜阿含經》如果除去後人誤收充數的叁經,實際存有一千叁百五十九部的小篇經文。

  這些小篇的經文,內容廣泛而複雜,在編纂上就依各類相應的經,依著方便而夾雜排列,次第不順,所以稱之爲「雜」。當這部經被翻譯出來後,並未受到國人應有的重視,尤其到了隋唐,是大乘經典發揚的時代,隋天臺智者大師及唐賢首大師都視《阿含經》爲小乘經典,大師級的佛教長者既多不重視它,以致該經在大乘的中國佛教圈裏乏人問津,一千五百年來,竟無人闡揚它的經義,或爲它做注釋的工作

  。且該經從南朝劉宋譯出後,直到宋代才雕印,相隔五百余年,這其間或因輾轉傳抄的關系,文字的脫誤亦複不少,使原本已覺拙澀的譯文,更是難以明白,于是研讀者也就更少了。

   到了近代,由于歐美佛教學者的研究考證,認定《阿含經》在佛教中的根本價值,才引起日本與中國學者的注意。在日本如木村泰賢、高楠順次郎、水野弘元、中村元、宇井博壽……等佛教學者,他們對原始佛教的研究都投入很多的心力,而且也都卓然有成;在國內早期,能知《阿含經》重要性的似乎不多,梁啓起先生算是學界中最具慧根的學者了,他雖提倡研讀《阿含經》,但在《阿含經》的研究上

  ,並沒有什麼成果。民國十二年,佛教學者呂澄發表《雜阿含經刊定記》,證明《

  瑜伽師地論》(攝事分)的「契經事擇攝」實爲《雜阿含經》主體的釋論,並探索到本經是依佛說九事而編輯的體例,于是又依論義對讀經文後,得二十一卷的次第

  ,《雜阿含經》主體的分部與次第,終于明白的顯現出來。之後,印順導師又依另本古譯《別譯雜阿含經》的攝頌,比對《雜阿含經》,又得十七卷的次第,合前二十一卷,總計得到了叁十八卷的次第,全經的次第順序,總算有了更正確合理的編排。民國七十二年,印順導師編輯出版的《雜阿含經論會編》,便是依這樣的研究成果,重新標點經文,編排經次,並配合《瑜伽師地論》的「攝事分」中相關論文合編而成,如此經論對讀,頗有助于對經義的更深入了解。此外,由楊郁文居士主編,佛光山出版的《阿含藏》,也是用新式分段標點本,內容校刊及注釋,或引用南傳巴利本經文互相比對,對研讀經文有很大的助益,可惜佛光《雜阿含經》的斷句標點不及印順導師《雜阿含經論會編》的精確,是美中不足之處。

   南傳巴利語阿含藏成立甚早,保存較完整又有系統。在公元前一世紀,斯裏蘭卡佛教徒便已開始用巴利語記錄佛典,隨後並且也有了經典的注釋;到了五世紀,有來自北印度的覺音,重新整理巴利經典,並爲其注疏,撰寫綱要書,直到今天,有關根本聖典《阿含藏》的注解,已超出原典的十余倍,相較于北傳《阿含藏》的一片空白,其受人重視之差異,真有天壤之別。

  今天不論南傳或北傳的《雜阿含經》,雖然都由部派所傳,但它們都是記載佛陀一代教化內容的根本聖典,已不容置疑。其內容不談玄奧難懂的道理,多的是指導修行的方法,如何止息諸行,觀照一切事理,方法具體而確實,是正向解脫大道的南針。把經義分成大小乘是沒意義的,只要熟讀《雜阿含》,相信再讀大乘經論時,一定可以得到更深刻的體會,那種法喜充滿的感受,就請您自己去領受了。

  本經譯解期間,承蒙海印精舍宏印法師、妙雲蘭若慧理法師、能仁寺慧澤法師的關心鼓勵,以及皓月精舍如恒、如智法師對譯文的費心審議,給末學在精神上或從事經文譯解時,都有極多的助益與啓示,他們都是我學佛道的良師,謹于此獻上感恩之意。由于末學才疏學淺,缺少慧根悟性,雖勉力完成本經的注譯工作,錯謬之處必定不少,希各界大德賢達不吝指教,以待來日刪正。

   本書得以順利發行,要感恩能仁寺「慧深文教基金會」的鼎力支助,末學謹以馨香祝禱,願所有參與此書出版工作者與讀者,皆能得到利樂,早證菩提,達涅槃岸。

      二OO一年十月佛弟子張西鎮序于民雄農舍

   凡 例

  一、 本經經號、卷數皆依佛光阿含藏││雜阿含經所定順序排列。

  二、 各篇經號,如:一(一)。 一,爲佛光雜阿含經之經號;(一),爲大正藏雜

   阿含經之經號。

  叁、 爲方便讀者把握經義,各經之前皆附有經旨,其中多有參考或引用佛光阿含藏者。

  四、經文之標點、分段,大多依佛光阿含藏,但爲使經意更明確,也有許多改易處

   。經中若有更改文字處,大多會于注釋中說明,但更易通同字者,如:群羣|群

   、咒|呪……等之類,則不注明。

  五、爲使譯文文意連貫明晰,白話譯文中有些地方加上()之夾注號,其作用或爲

  補充經意之不足,或作簡單釋義,以方便讀者之了解。

  六、經中注釋主要是參考佛光阿含藏注釋,或一般佛學辭典,如:佛光大辭典、佛

   學大辭典、實用佛學大辭典、中華佛教百科全書、叁藏法數、一切經音義、佛

   學常見詞彙等。其它經、論、佛學專著、辭書、字典,也皆有參考引用者。

  七、各經疑難辭語或法相名詞,前有解釋過者,爲節省篇幅,大多不再重複解釋。

  八、注釋中所提「經論」二字,是專指「瑜伽師地論」而言。

  九、注釋中所引用英文經句,皆摘自英國巴利聖典協會譯自南傳巴利聖典的經文。

  十、有些經文後附有攝頌(如第七、一四、二四……等經後),爲古德誦習時爲避

   免忘誤漏失之用,與經義無關,概不譯解。

  十一、爲增進讀者對阿含經的認識,經前附有東初法師「阿含概說」一文,作爲研

   讀本經的入門指導,讀者若能熟讀,必有助于對經義的體會與了解。

  十二、本書以白話直譯經文爲主,目的在幫助初學者了解佛教根本教義,自不同于

   一般講經說法之廣引經論,若欲深入體悟佛法之精妙,可藉本經爲進階,再深

   入其它經、論研讀,必能智慧如海,獲益無窮。

  

   阿含概說 東初法師

  一、 阿含之意義及其內容

   一、阿含之意義

   初期佛教的研究,分根本佛教與原始佛教,根本佛教即阿含佛教,阿含爲釋尊及其直傳弟子言行實錄,爲奉行佛法的弟子根本的典型;從佛陀開教起至佛滅後百年頃佛教,即約西紀前五叁○|叁八○頃。原始佛教,乃釋尊再傳弟子以後的佛教

  ,以維持教法傳承的中心,確立教權。從佛滅後百年至五百年頃佛教,即西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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