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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深微妙》般若心經釋義開示

  《甚深微妙》般若心經釋義開示

  編者的話

  〈般若心經〉爲漢藏二地佛教弟子廣爲尊崇及修誦的部佛經,內容主要爲有關“般若空性”的佛學開示。雖然〈般若心經〉被很多人視爲日常念誦的功課經文,其深妙內義卻並不易令廣大佛子所明了,導致絕大部分叁寶弟子只能止于誦念此經而未能深入領納其中的妙義。

  這本著作之內容乃依據大藏寺法臺祈竹仁寶哲在一九九0年應澳洲雪梨弟子請求。一九九叁年應馬來西亞弟子請求及于一九九六年應香港弟子請法而作之叁次釋義開示,由編者翻譯,筆錄及整理合並文義而成。法師當年采用藏語原經而作釋義開示,故此,編者舍用較多人認識之唐玄奘所譯之簡本〈般若心經〉而采用了各版整全的廣本譯文之一——宋施護法師譯本〈佛說聖佛母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作爲中文釋義開示之依據經文,全經已打印于釋義開示部分之前以供參考,在釋義開示中並至有關經文章句時亦再次粗體印出以資對照及識別,此外,在書末亦印出漢地曆代以來由不同法師譯出之各種譯版數據以供參考。

  在傳統佛教學經製度中,非常注重科判的定製,令學者易于掌握內容大綱及憶記所開示之細節,編者依據法師之口授釋義分別編定了開示內容之科判及全經之解構,印于書首,祈能令學者易于修習。

  願一切吉祥!

  甚深微妙--《般若心經》釋義開示

  今晚開始,衲將應順大家的要求,嘗試開示〈般若心經〉的妙義,但在未開始正式講說前,大家必須首先調整自己的發心,也就是說:調整自己來這裏聽法的動機。

  大家來聞法的動機是什麼呢?有人因爲對佛教有絲毫的好奇而來聽經,有人爲了消磨時間而來,有人隨波逐流跟著朋友來聽,有人爲了積累一些學識以便成爲衆人尊重之大學者而來,又有人爲人消災解難而參加所有的佛教活動,也許還有人只是來看看這個西藏喇嘛到底是什麼模樣的!這些都不是適當的發心。這些動機並不利于大家學習吸收。大家自視爲大乘佛教徒,最終目的是要利益所有的有情衆生,令他們得到安樂而遠離痛苦,但怎樣才可以最有效地利益他們呢?我們凡夫的能力有限,故應發心成就無上佛果位以便有能力去利益衆生!但是,成佛必須要圓滿福德與智慧二者;而要圓滿福慧又必須先學懂積聚福慧資糧的正確方法:所以我們必須去聽法、去學經、去學習成佛的方法。大家在聽聞佛法開示前,必須預先在心中生起這種正確的聞法發心:“爲著利益衆生我必須成佛;爲了成佛我必須學習成佛之道:故此我就當下好好聽聞法師開示成佛之方法!”,這是聽聞任何佛法開示之大乘發心。發心是修持的一個重要環節;噶登派的祖師雲:““始”與“終”乃最重要的二事!”所謂“始”,指一切佛法活動(如聽聞佛法開示)前之發心;所謂“終”乃指佛法修持結尾時之回向;祖師是在說:修持之目的是最重要的,必須在修持前後確實在心中培養出清淨而正確的動機!我們所做的事到底是否與佛法相應,正視乎我們的發心,並不取決于所做的事情之性質;若果聽法之發心清淨正確,即使限于根器下劣而未能完全聽懂,這聽法的過程也已積聚了一個成佛的種子,未來必定會結果!如果發心並不清淨,即使通達了叁藏一切經論,這份學識也不能令你向佛果位邁進一小步!故此,大家要小心地調整動機,生出清淨、正確的聽法之發心。

  釋經名——〈出有壞母般若波羅密多心〉

  不論我們在研學什麼經論,首先應該研究其經或論的名稱。在古印度有百千種的地區方言,就等于你們中間人有福建話、北京話及廣東話等等不同的方言一樣;佛陀的教法主要以二種語系文字被記錄流傳,即梵語系與巴利語系。〈般若心經〉的原文屬于梵語系大乘經典,不論是藏語或中文的譯本都是從原有之梵文原版翻譯過來的。在西藏的譯經傳統中,凡譯爲藏文之經典必然會先把經文之原文經名刊印列明,例如這〈般若心經〉原經以梵文抄錄,在藏語譯本之經文前就印明了梵語經名Bhagavati Prajna Paramita Hrdaya,這是爲了列明譯文有其印度原經依據來源,而並非西藏之論作或僞經;沒有原經依據的譯經是不被承認的。傳統上,另外會記錄原經有多少章、多少節、多少字等等細節,以防後人混淆正法、製造僞經及增刪經文等情況,這些都是爲確認法源清淨的傳統製度。

  梵語經名中之Bhagavati一詞意爲“出有壞母”(注:中國譯經師施護之譯本經名中譯作“佛母”),“出有壞”(Bhagavan,亦譯作“薄伽梵及“世尊”)是佛陀的一個尊稱指佛陀由衆苦中超出、具有一切功德、已破壞一切煩惱有漏。

  “般若波羅密多”(梵語Prajna Paramita)意爲“智慧之圓滿”或“渡彼岸智慧”與“空性”有直指之關系。

  “心”(梵語Hrdaya)在這裏指的是“心要精華”的意思。

  全個經名的意思就是:“智慧之圓滿的心要精華—出有壞母”。

  佛陀依衆生不同的根器程度與不同的需要,開示了衆多的法門,其中一部分稱作“般若”部的開示;在這系列的開示中,有多部長短與程度深淺不同的版本,〈般若十萬頌偈經〉(即〈大品般若經〉)、〈般若二萬五千偈經〉(即〈信咒般若經〉)、〈般若四千偈經〉(即〈小品般若經〉)及〈般若叁百偈經〉(即〈金剛經〉等,在這系列的經典中,佛陀開示了最究竟之教授,叁世諸佛之微妙心髓證悟;出有壞母般若波羅多心(簡稱〈般若心經〉)是這系列中最精簡的一部經典,故被稱爲〈心經〉,即指它是一切“般若”部教法之心要精華。“般若”部教法是教授空性的開示,而空性之證悟是欲求解脫自在的小乘行者與欲證無上佛果位的大乘佛子都必須達致的,不論你修持的目的是了成佛還是爲了得到解脫自在之境,你都必須證悟空性,成就“般若”。在普遍情況下, “出有壞”(或“出有壞母”)是我們對諸佛之尊稱,但在這經名中,“出有壞母”這個名稱被用作經文之尊稱;因爲修行者必須證悟了“般若”空性方可成佛,諸佛可以說是由“般若”而出生,所以“般若”被譬爲叁世諸佛之母;這部經開示“般若”部妙法,所以才被稱爲“佛母”(“出有壞母”)。

  經文原來之梵語名稱現已解釋過了。有學識的學者往往單閱經論之全名已能了知其內容的大概要點與等點,在看到〈般若心經〉的梵文原名時,他們可以從而當下知道這部法典乃由佛所開示、與“空性”有關,而且十分精簡。

  (注:〈出有壞般若波羅密多心〉爲梵語原經名與藏語譯本經名直譯,在中國曆代以來有不少譯本,以下所列以供與釋義內容對照之中譯經文爲宋施護譯本,其譯出之經名稱爲〈佛說聖佛母般若波羅密多心經〉,與梵文原經始有小異之處,特此指出;法師于釋經名時乃依原梵語經名所說。)

  釋經文——

  現在說到經文的內容了,依據傳統,應先說佛陀當年作此座開示之背景(即 “序分”然後再釋述此座開示之主體(即“正宗分”):

  釋佛陀開示是經之背景(序分)——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 在王舍城鹫峰山中 與大苾刍衆千二百五十人俱 並諸菩薩摩诃薩衆 而共圍繞】

   以上這段經文列出了共通的開示背景。這裏列明了背景的幾個要點:“如是我聞”指出此經乃由佛陀的親近弟子阿難尊者在佛陀示寂後依據當年的情景憶述出來而被記錄爲文字的。這句話的意思是:我憶述此經者(阿難尊者)親聞如此的;事實上,“如是”這兩個字有很深妙的意義,真正要細說的話。可以說上幾個月!這二字其實已統攝了一切佛法在內。“一時”是指佛陀在“王舍城”夕法之時,約在如來世壽五十七歲左右的時候;“世尊”是佛陀的尊稱,亦即此部經典之開示者;“大中;“在王舍城鹫峰山中”列出當年開示之地點,“王舍城” 是古印度的一個城市,現今已不存在,在印度,現在比哈省(Bihar)中一處,仍可見古城之遺迹,距離佛陀示現成佛的金剛座(即現今稱作“菩提伽耶”之聖地)並不太遠。“王舍城”對佛教而言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地點,佛陀在世時有很多的史迹是在這裏發生的,例如佛陀正是在這裏遇上並攝受他的其中兩位主要弟子:目犍連與舍利子。這兩位尊者都是在這裏出生的,最後也在此地入滅;佛經中記述了佛陀的一個親人提婆達多的事迹:提婆達多也是佛的弟子,但卻對佛陀心生怨恨,常常破壞佛陀利生之事行,其中一次他設計令人放出一頭瘋狂的大象,欲害死佛陀,但大象卻被佛陀之慈心降伏了,靜靜地跪伏在佛前,這件事也是發生于“王舍城”的;佛教史上第一次的僧團結夏安居也在此地舉行;大家都知道佛教史上有一個聞名之國王叫阿育王,這阿育王曾在夜間建成八萬四千個供奉佛陀舍利之塔,其中有一個在中國山西五臺山,衲也曾經朝拜過的,這阿育王在迦葉佛陀在世時是一個普通的小孩,他十分尊敬佛陀,有一次他取了一些泥沙當作是金沙供養佛陀,後世的人都說他之後世轉世中成爲阿育王就因爲這個因緣。“王舍城”還有一個佛陀曾經在其中沐浴的浴池,現在還存在!“鹫峰山” 是“王舍城”附近的,佛經中雲:“阿氏多羅漢與一千五百羅漢住于鹫峰山中。” 其得名有兩種解釋:此山頂上有一大石狀似靈鹫鳥,故得此名,此爲一說,另一種釋法是:十方淨土中之諸大菩薩當年幻化爲靈鹫聯群飛來聞法,全山被這些靈鹫所圍繞,故得此山名;“與大苾刍衆千二百五十人俱 並諸菩薩摩诃薩衆 而共圍繞”是說明當年的聽衆身份,包括了如阿難、須菩提及舍利子等尊者具足戒僧人一千二百五十多位(注:即“大苾刍”),同時也有大乘菩薩衆如觀世音及彌勒等在場。以上教點指出了“時”、“地”、“說法者”、“聞法者”之背景數據,所有的佛經都時以返個結構開始的,包括了“如是我聞”這一句“法證”、 “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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