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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習止觀坐禅法要 2

  二者、若人受得戒已,雖不犯重,于諸輕戒多所毀損;爲修定故,即能如法忏悔,亦名持戒清淨,能生定慧。如衣曾有垢膩,若能浣淨,染亦可著。

  

  這是十章裏面的第一章,具五緣,是持戒清淨。天臺智者大師他說,持戒有叁種不同。第一種人他持戒,他受了戒以後他不犯戒,沒有受戒的時候也沒有造過重罪,這樣的人是上品持戒的。現在說這個第二種。

  

  「若人得受戒已」,假設一個人他的因緣很好,他能夠相信佛法,他能夠受戒歸依叁寶,受持衆戒。前面那個第一種持戒是說「若得出家,受沙彌十戒,次受具足戒」。這個第二種就簡略說了,就說「受戒已」。我們看這個《坐禅法要》前後的文,那麼這樣修習止觀的這個人,他是在家居士?他是出家的比丘、比丘尼呢?我們看這個文,多數應該說是出家人。所以這個「若人得受戒已」,應該說是受了出家的戒了。

  

  「雖不犯重」,這個人這重戒是沒有違犯。這「重戒」,究竟什麼算重戒呢?就是五戒裏面的前四條,這個比丘戒也是前四條,那算是重戒。「于諸輕戒多所毀損」,這重戒和輕戒其中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呢?拿這居士來說,受了五戒,這殺盜淫妄酒,這個前四戒假設是犯的重戒,這個殺戒,譬如說殺人了,這是犯了重戒。如果說是你打死一個鳥,這個不是重戒,不是犯重殺戒的。犯了重戒和犯了輕的戒有什麼不同呢?犯了重戒的話,你這個身份失掉了。譬如說男居士是優婆塞,你這個優婆塞的名義沒有了。若是你犯輕戒,你這個名義還有,你還是佛教徒,你還是叁寶弟子,只是戒不清淨而已,這是不同的地方。這個比丘戒、沙彌戒也是一樣。說這個人受了戒以後,他是重戒沒有犯,但是「于諸輕戒多有毀損」,他毀破了很多很多。

  

  「爲修定故,即能如法忏悔」,但是這個人他有高尚的意願,雖然是輕戒沒有注意的遵守,但是他想要向上,他想要修定,想要得四禅,得禅波羅蜜。那麼由他這高尚的意願,他要約束自己、重新的改造自己。「即能如法忏悔」,他就能夠依法去忏悔自己犯戒的罪過,那麼這個人還算是很了不起的人了。

  

  這個「忏悔」,這個「忏」字是印度話,這個「悔」字是中國話。印度話應該說「忏摩」,古代的翻譯說是「悔過」,我以前有了過失了,我現在追悔,我不再造了。但是這樣的翻譯,到了後來的義淨叁藏他認爲是翻錯了,這個「忏摩」的印度話翻到中國話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請你原諒我」,就是這樣意思。譬如說我和你說話或者作什麼事情的時候,我有一點對不住你,那麼就向你說「忏摩」,就是請你原諒我,是這樣意思。不是說我們犯戒了忏悔的意思。若是犯戒忏悔,那個印度話應該是「阿波底提舍那」,這個義淨叁藏他這樣說;這個梵語中國話是「說罪」,就像律裏面說的,你犯了七篇的罪過,那樣的說罪,那樣的忏悔,是這樣意思。

  

  「爲修定故,即能如法忏悔」,因爲犯了戒有罪過,這個罪過障礙你不能得定,所以要忏悔,「屍羅不清淨,叁昧不現前」,有這樣的話。「即能如法忏悔,亦名持戒清淨」,這個「即能如法忏悔」下文有說,在這裏不多說。「亦名持戒清淨」,他把罪過忏悔了,當然就是清淨了,清淨了以後你就可以修定,修定在你的清淨的身口意裏面,你能夠生出定,能夠生出智慧。能夠生出智慧這個「慧」是指無漏的智慧說的,那麼是等于得無生法忍了。這個得定,生出定來,我們頭兩次也有簡略的說過,這個定的深淺,就是先是得欲界定,而後進一步再得未到地定,再進一步得色界四禅、無色界四空定。這裏是簡單這樣說,「能生定慧」。

  

  「如衣雖有垢膩,若能浣淨,染亦可著」,這底下說個譬喻,說我們穿的衣服,雖然是垢膩了,你若能夠把它洗清淨了,然後再染上顔色,它還能著上去。就是我們這個身口意裏面有罪過,我們忏悔清淨了,也還能夠生出定慧來,能生出定慧的功德的。這是第二種持戒的形相。

  

  叁者、若人受得戒已,不能堅心護持輕重諸戒,多所毀犯。依小乘教門,即無忏悔四重之法;若依大乘教門,猶可滅除。

  

  「叁者、若人受得戒已,不能堅心護持輕重諸戒,多所毀犯」,這個是有問題的。說是這個人受了戒以後,他的心不堅固的護持他的清淨戒體,這個輕的戒、重的戒,多所毀犯,都破壞了。「依小乘教門,則無忏悔四重之法」,這犯了戒以後,若是根據小乘佛法來說,就是沒有忏悔四種重戒的法門,這四種重戒你犯了以後,那在小乘,在戒裏面只能算個「與學比丘」,你這個罪就是在那裏不能滅了。「若依大乘」佛教來說,「猶可滅除」,還可以有方法把它滅掉了的。

  

  故經雲:「佛法有二種健人,一者、不作諸惡,二者、作已能悔。」

  

  所以經上說:「佛法之中有二種健兒,一者性自不作諸惡,二者作已能悔」。這個括弧裏面說(T21.720c),我查這個大正藏二十一冊,七二○那裏是什麼呢?是《大法炬陀羅尼經》。在七二○頁上看,也是說有兩個人。是說一個人他多少天都不吃東西,不吃飯也不吃菜;一個人不停嘴的這麼吃東西,吃飽了還吃、吃飽了還吃。那麼這兩個人你再給他食品的話,那一個人吃得比較香呢?那個人回答,這個饑餓的人吃東西是香的。他吃得很飽,飽了又飽,這個人吃東西是不香的。那麼佛是說,這個衆生有善根的人,他聽聞佛法的時候,他能接受、能信受奉行。這個有業障的人,他是不接受佛的教化的。那麼這是和這個文是不相合的,是不對的。那麼這個文:「佛法之中有二種健兒」,這是出在那個經上呢?是《大般涅槃經》上有這句話。但是那一品,我記不清楚了。

  

  說是有兩個健康的人。佛法裏面說有種健康的人。第一種是「性自不作諸惡」,他的性格、他的內心,自然的就不作諸惡,不作一切的惡事,不需要誰去勉強他、去監視他,他自然的不作諸惡。第二種人「作已能悔」,惡事也是能造的,但是作完了能忏悔,能忏悔也是很了不起的人,所以都算是健兒。這就是這個能忏悔,這正前面這叁條都包括在這裏面了。

  

  夫欲忏悔者,須具十法,助成其忏:一者、明信因果;二者、生重怖畏;叁者、深起慚愧;四者、求滅罪方法;所謂大乘經中明諸行法,應當如法修行;五者、發露先罪;六者、斷相續心;七者、起護法心;八者、發大誓願度脫衆生;九者、常念十方諸佛;十者、觀罪性無生。

  

  「夫欲忏悔,必須具足十法」,這底下智者大師的大智慧說明這個忏悔的方法,需要具足十種法才可以。「何等爲十」呢?「一者、明信因果」,要明明白白的相信因果,我作惡事就有惡報,作善事就有善報,要相信這件事。那麼這樣子才不敢造惡,造惡才能忏悔。如果不相信因果,又何必忏悔呢?當然這件事也是要有智慧的人才能夠相信因果。我們昨天說,就是有神通的人,他可能相信因果,但是因果都搞錯了。

  

  「二者、生重怖畏」,相信因果而還要生起來很重的恐怖心,我犯了戒、我作了惡事,這是很可恐怖的。我到叁惡道裏受苦,可是很苦啊!我在《高僧傳》上看見一個故事。我以前看和現在看的同是一個故事,但是名字不同。這個說是祇陀迦阿羅漢(付法藏因緣傳:達摩蜜多)。這個是佛滅度以後的事情,在印度是名望很高,是名稱普聞。那麼在遠的地方的比丘就仰慕他的道德來親近他,那麼走了很遠的道路就到他這兒來了。到這地方一看一個老比丘在那兒燒火,爲大衆僧燒飯、燒菜,爲大衆僧燒火,文上就是說「燒火」。那麼這個遠來的兩個比丘就問。(斷音)這個燒火的老比丘就說:「他就是在最高那一層的石窟裏面住。」那麼告訴他怎麼怎麼走。這兩個比丘就是順他的指示就去了,到那兒一看,是有個老比丘,就是剛才燒火的這個比丘,這個燒火的比丘是個大阿羅漢。

  

  這兩個比丘就很奇怪,說是:「以您老人家這個道德,怎麼還給大衆僧燒火呢?」這個老比丘說:「若是我的頭、我的身可以燒了供養大衆僧,我都肯做的。」說:「爲什麼會這樣子呢?」說:「我告訴你啊!我前五百生作過狗,我作過狗的。五百生作狗,只有兩次吃飽飯。在五百生裏面,其余的時候都是饑餓的。這兩次是怎麼樣吃飽的呢?有一回一個人喝醉酒了嘔吐,吐了滿地,正好我趕到那裏把他吐的東西都吃到肚子裏吃飽了,這是這一次吃飽了。第二次吃飽,是兩個貧窮的夫婦,早晨燒粥,在一個器裏面燒粥燒熟了。燒熟了,但是有事情就走了,那麼我就把這個頭就伸到那個鍋、那個器裏面去,就把這個粥通通都吃光了,也吃飽了。但是吃完了的時候,這個頭拔不出來,這兩個夫婦回來了,就惱了,就拿刀把這個頭斷了。所以我想到我以前作狗的時候這個苦惱的境界,現在作人了,要供養大衆僧,爲大衆僧作事,這是特別吉祥的事情,我怎麼不可以爲大衆僧燒火呢?」

  

  所以這個「生重怖畏」,作了錯誤的事情要到叁惡道去受苦,這是很可怖畏的事情。

  

  「叁者、深起慚愧」,說是我若是犯了戒,要深深的生起慚愧心。這個「慚愧」這兩個字怎麼解釋呢?或者是菩薩、或者是比丘、或者說就是我們佛教徒,我們作了錯誤的事情,應該是立刻知道我自己錯了,要承認自己錯誤。承認自己錯誤了,就生羞恥之心,那麼這叫作「慚」。這個「愧」就是,哎呀!我犯了戒,我有錯誤,我很慚愧,我看見別人、人家持戒清淨,我生敬畏之心,對于別人我生恭敬心,「敬」也就有畏懼的意思,那叫作「愧」。那麼就是「深起慚愧心」才可以的。這個「慚愧心」也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在這裏以「羞恥」的解釋應該是合適的。我們平常自己有什麼錯的地方,不認錯,這是很普遍的。

  

  「四者、求滅罪方法」,我犯了戒,我有罪了,要去尋求除滅這個罪過的方法,什麼方法能滅罪呢?要去尋求。「所謂大乘經中明諸行法,應當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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