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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放:觉知之心

  阿姜放:觉知之心

  

  ——增订版

  [编辑,英译]坦尼沙罗尊者

  [中译]良稹

  

  Awareness Itself——Teachings of Ajaan Fuang Jotiko

  By Ven. Thanissaro Bhikkhu

  

  原文版权所有 © 1999 美国慈林寺。本文允许在任何媒体再版、重排、重印、印发。然而,作者希望任何再版与分发以对公众免费与无限制的形式进行,译文与转载也要求表明作者原衷。

  

  目录

  

  ◇序言

  ◇留意你所说的

  ◇留意你所吃的

  ◇修法者

  ◇福德

  ◇弟子与导师

  ◇活在世间

  ◇独身生活

  ◇禅修

  ◇呼吸

  ◇禅相

  ◇接近觉知

  ◇观察

  ◇实证

  ◇解脱

  ◇词汇表

  ◇附录: 念住呼吸七步骤

  

  

  

  

  序言

  

  

   我的导师阿姜放-育提可,1915年出生于泰国东南部尖竹汶府靠近柬埔寨边界的一户小农家。十一岁成为孤儿,辗转于多家寺院中被抚育成人,二十岁受比丘戒。然而,在开始学习比丘戒律后,他意识到自己所在寺院的比丘们对佛陀的教导并不怎么认真地实修,于是渴望找到一位导师,能够以一种更符合所读的经典中的方式训练自己。成为比丘的第二年,他的机会来了,由阿姜曼-布里达陀创立的林居苦行传统的成员阿姜李-达摩达罗,当时来到尖竹汶,在城郊一座旧坟地里造起一座寺院。被阿姜李的教导所吸引,他在阿姜李所属的派系重新受戒,并加入了这座新寺院。

   从那时起,除了几次例外,他在阿姜李的指导下共度了每一个雨安居,直到后者于1961年圆寂。其中一次例外是,二战期间他曾经在泰北森林中独自修行五年。另一次例外是五十年代早期,有六年时间阿姜李让阿姜放主持尖竹汶的寺院,自己在泰国各地游方,预备在曼谷附近觅地定居。1957年他建立了坐落于曼谷附近的新寺院——阿育王寺(Wat Asokaram),阿姜放前去那里,协助完成了阿姜李一生中最后的一件主要工作。

   阿姜李圆寂后,一般人都认为阿姜放会成为阿育王寺的住持。然而,到了那时,该寺院已发展成一个如此庞大、难管的团体,他不想要这个职位。于是1965年,当住在曼谷玛古-卡萨崔亚冉寺(泰国王室寺院)的僧王请他在他的寺院里度过雨安居,为他与寺院中任何有兴趣者传授禅定时,阿姜放欣然接受了这个机会。

   他在玛古寺一共度过了三个雨安居,在干季则游方于乡间,觅地隐居。尽管他对僧王极其敬重,但对高等僧侣阶层所见的权力政治生起厌倦,于是开始寻找离开的出路。1968年机会来临,一位名为奈-松布恩-瑞安吉的女士向僧王捐赠土地,在离尖竹汶不远的雷勇府沿海山区造起一座小寺院。阿姜放自愿去这所新寺院——达摩萨地寺——一直住到他们找到一位永久住持为止。不过,寺院所在的地区十分贫困,当地人对在那里造起一座严格的禅修寺院并不热心,因此找不到人愿意接受住持的职位。于是,1971年,就在僧王车祸去世前不久,阿姜放自己接受了达摩萨地寺住持的职务。

   正是此后不久的1974年4月,我初次遇见了他。达摩萨地寺当时像是个破旧的夏季野营区: 三位比丘分住三间小茅棚,在一间单倾斜面的窝棚里用餐; 有一间容得了两位八戒尼的厨房; 我住在山顶一座小木棚,朝南可以望见大海。这块土地是在一场大火烧光了它的所有植被后不久被捐赠的,山坡上大多为白茅草覆盖。年年仍有山火扫过,使树木难以根植。不过寺院上坡的山区却覆盖着一座蚊瘴重重的浓密森林。

   条件尽管恶劣,阿姜放似乎有一种令他超越环境的明察与务实的智慧——一种我羡慕与欣赏的内在的宁静、喜乐与稳定。在他的指导下度过了数月的禅修之后,我回到美国,又在1976年秋天转回泰国出家,开始在他的训练下认真修行。

   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已开始发展起一个居士禅修团体,人数不多但极其诚心。1976年初,玛古寺的新住持请他定期回那里传授,因此他的余生每年一半时间在曼谷,一半时间在雷勇度过,直到1986年圆寂。他的学生们大部分来自曼谷的职业阶层,面对现代泰国都市社会多变的压力,他们求助于禅修以获得精神上的力量与慰藉。

   我回到雷勇的最初几年间,寺院里极其安静、隔离,只有少数几位比丘,几乎没有来访者。防火巷已开始制止山火的传播,一座新的森林正在成长。不过在1979年秋天,静谧的气氛开始起了变化,一座佛塔在山坡顶部开工建造。由于这项造塔工程几乎完全依靠自愿者的劳力,人人都参与了——比丘们、来自曼谷的居士们、还有当地的村民们。

   一开始,我对寺院里平静的作息被打乱感到不满,不过后来我逐渐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 以前从来不曾想到禅修的人,都乐意来为周末工程队出力; 施工的休息期间,那些经常来禅修的会跟着阿姜放去坐禅,于是新来的一起加入,不久也成为常来禅修的人。同时,我开始学习如何在不理想的条件下禅修这门重要的课程。阿姜放自己告诉我,他本人虽不喜欢建筑工程,但是有些人他必须帮助,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引导他们。1982年,佛塔完成后不久,一座底部有一间传戒厅的大佛像的建造工作开始了,再一次,随着佛像营造的进展,更多来出力帮忙的人被引导到禅修上来了。

   阿姜放的健康状况在晚年持续恶化。在玛古寺期间出现的一种轻微的皮肤病,变成了严重的干癣——无论西医、泰医、中医都无药可治。他仍然继续着耗尽精力的传授课程,不过他很少对一大群人作开示。他偏向个别传授。为了引导人们开始禅修,他最喜欢的方式是与他们一起坐禅,带领他们走过初始的难关,然后越来越让他们自己打坐,他就有时间指导新的学生。即使在他的干癣症最严重的发病期间,仍然有时间作个别指导。结果他的弟子们,虽然与阿姜李和其他著名的禅修导师比起来人数较少,但那些人都极其忠实。

   1986年5月,佛像造成,但底部的传戒厅尚未完成,几天后阿姜放坐飞机去香港看一位在那里设立起一座禅修中心的弟子。5月14日他正在坐禅时,突然心肌梗塞。那位弟子一等觉察到发生了什么,立即呼叫救护车,但阿姜放被送到医院时即被宣告死亡。

   由于早几年前他已要求不把身体火化,人们立即开始计划为他造一座陵墓。我被派给的任务是,收集整理他的传记材料以及凡是可作为纪念册内容的任何录音开示。我惊讶地发现,我对他的生平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年轻时一起生活的人,不是已经去世,就是年届耋耄,记忆衰退。突然,我回到他身边的最初几年间他告诉我的一些轶事,变成了他的传记内容。当时我的泰语和对泰国文化的了解仍有待提高,不知有多少被疏漏了,一想到此便令我不安。

   更令我不安的是,发现他的教导传给后世的是如此之少。他通常不让人们用录音机记录他的教导,因为他认为,他的教导是专门为在场的听者即刻当下付诸实修而讲的,对处于其它修行阶段的人来说可能并不正确。现有的几卷录音带,来自一些简单的介绍性开示,那是他对来寺院作集体供养的新来者、或者对刚刚开始学习禅修的人所作的开示。 层次更深的内容则没有被录下来。

   因此,在纪念册出版之后,我独自开始实行一项计划,把我能忆及的他的教导记录下来,并且走访他的其他弟子,搜集同样的材料。我一共用了两年多的时间采访,作了不少编辑工作,以便萃取对普通读者有益、又适合书面表达的教导。结果是,一本题名为《心灵的语言》的小书刊印出版了。接着,在我回到美国协助建立一所寺院前不久,人们找到了阿姜放的另一卷录音带,在其中他对一位弟子作了较为深入的指导。我把它笔录下来,安排印成一本小册子,题名为《出世明辨》。

   你手中这本书的内容便摘自这三本书。多数材料取自《心灵的语言》,不过该书有一部分内容不得不被略去,一是因为提到的事件为泰国文化所独有,二是因为某些双关语和字节别解无法翻译。阿姜放喜欢巧用语言——他的幽默感是吸引我跟随他的最初几件事之一——他有许多令人难忘的言谈正是如此才使之难忘。可惜的是,这些话多数在翻译后便失去了原有的影响力,解说起来又太费力,因此我把这其中的绝大部分给略去了,只剩下几个——比如“垃圾”的故事——读者得以品尝他对文字运用的善巧。

   除了从《心灵的语言》一书中摘取之外,我还收录了《出世明辨》一书几乎全部的内容,以及纪念册当中的主要部分。对这些内容的翻译,并不都是直译,因为在某些情形下,为了使西方读者读懂,我必须换一种讲述方式。不过,我一直注意尽可能准确地翻译阿姜放本人的言谈。

   本书的编辑过程,使我有机会思考师生关系在泰国的存在形式、以及阿姜放对待他的居家与出家弟子们的方式。他给人们提供的是一种温暖与尊重的氛围,弟子们因此可以与他讨论生活与心灵上的具体问题,不觉得自己被当做病人或顾客,而是单纯地同样作为人类,阿姜放只是为自己提供了生命中一个坚实的参照点。自从来到西方后,我发现这种关系在我们当中不幸地十分缺乏。我希望随着佛教在本地确立起来,这样的关系也开始确立起来,这将有益于我们整个社会的心灵与精神的健康。

   一群泰国人曾经问我,在与阿姜放接触当中最令我钦佩的事是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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