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相當于北傳漢譯長阿含卷二~四的遊行經(大正藏一),佛般泥洹經(大正藏五),般泥洹經(大正藏六),大般涅槃經(大正藏七)。在其量是長部經典爲最長的,詳細記述佛陀晚年,于王舍城附近之消息。最後說法,涅槃地之道程,入滅,荼毗,分舍利等。本經之全部,甚難看出巴漢互相間的一致,依于巴漢乃至漢譯互相之比較,爲本經之要點,是一代教主佛陀入滅之一大事,及領導教團者,以後非佛陀本身而是法,不管佛在和不在,教以此法是永遠爲教團的核心,右爲本經的要點核心;對此則存有附加增補之痕迹,此等之增補部份,有關佛陀入滅的故事,而于互相無何連絡之語,在何時則輯以順序和組織,更加以此等之故事,或文句連關之說明,而成如現在的形狀,所以本經非自開始就有統一,關于佛陀入滅的故事,可想是比較散漫的編篆。巴利聖典中,于大本經過去佛之傳記,中部經典第二六,第叁六,律藏之大品、小品,小經集經等處,除去記述佛陀一生之片斷的事情外,在本經以外就無一完整的佛傳,又見于本經中的佛陀,是生身的教主,在未經理想化之點上看,由經中所引偈文,文體用語的古雅,如本經提供著原始的、比較近于事實的佛傳資料,可說爲佛傳文學最古老的。勿論華氏城之繁榮及叁禍之預言(一、二六~二八),說照合經、律之種種教誡,以判斷其邪、正(四八~一一),指示關于比丘互相間之稱呼(六、二),對于塔之所說等(五、一二),明顯地想足涉及後代之事實,如跋只和摩揭陀之爭,或種族國城之七不退法(一、四~五),有示當時社會政治狀態之資料,若經中所有之偈文,是佛陀及弟子切實的思想感情之吐露、詠歎而傳承于僧團,爲涅槃經編篆之動機,爲經文中之核心,是最原始的部份。斯如本經,以吟味、檢討經的內容及經典成立之過程時,大部份含有重要的要素。
第一 誦品
一
如是我聞。一時,世尊住王舍城之靈鹫山。其時,韋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欲征伐跋耆人。于此,彼如是言:“彼等雖有如是大神力、大威力,我欲伐此跋耆人,我欲根絕跋耆人,我欲令滅亡跋耆人,我欲令致破滅跋耆人。”
二
于此,韋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告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羅門言:
“然,婆羅門!汝詣世尊之處,詣已,頂禮世尊之足。而以我言,問無病、無惱、起居輕快、有氣力、安穩樂住,而言:“世尊!韋提希子,摩揭王阿阇世,頂禮世尊之足,問請[世尊]無病、無惱、起居輕快、有氣力、安穩樂住!”而又如是言:“世尊!韋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欲征伐跋耆人,彼如是言:“彼雖有大神力、大威力,我欲伐此跋耆人,我欲根絕跋耆人,我欲令滅亡跋耆人,我欲令致破滅跋耆人。””而世尊之所教誡,善憶念,以告我。因世尊不說虛妄[語]。”
叁
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羅門,應諾韋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曰:“唯然。”則裝備莊麗衆多之乘俱,自己登乘莊麗之乘俱,離開王舍城,向靈鹫山出發。乘俱行至可行之地,下乘俱,步行至世尊之處,同世尊問訊,互俱交換感銘之語後,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羅門,作如是言:
“瞿昙!韋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頂禮瞿昙之足,問請[世尊]無病、無惱、起居輕快、有氣力、安穩樂住!瞿昙!韋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欲征伐跋耆人。彼如是言:“彼雖有大神力、大威力,我欲伐此跋耆人,我將根絕跋看人,我欲滅亡跋耆人,我欲令致破滅跋耆人。”
四
其時,尊者阿難,立于世尊之後,爲世尊煽扇。于此,世尊言尊者阿難曰:
“阿難!汝曾聞跋耆人常集會、多集會耶
”
“世尊!我聞跋耆人常集會、多集會。”
“然,阿難!跋耆人常集會、多集會之期間,可預期跋耆人之興盛,應無衰亡。
阿難!汝曾聞跋耆人之團結會集、合同共起,爲跋耆人所應爲之要事耶
”
“世尊!我聞跋耆人團結會集、合同共起,爲跋耆人所應爲之要事。”
“然,阿難!只要跋耆人團結會集、合同共起,爲跋耆人所應爲要事,則應預期跋耆人之興盛而非衰亡。阿難!汝曾聞跋耆人未製立之[國法],不[輕易]製立,已製立者,不[輕易]廢棄,尊崇實踐往昔跋耆人所製立之[國]法耶
”
“世尊!我聞跋耆人未製立之[國法],不[輕易]製立,已製立者,不[輕易]廢棄,尊崇實踐往昔跋耆人所製立之[國]法。”
“然,阿難!只要跋耆人未製立之[國法],不[輕易]製立,已製立者,不[輕易]廢棄,尊崇實踐往昔跋耆人所製立[國]法,則應預期跋耆人之興盛而非衰亡。阿難!汝曾聞跋耆人尊敬、尊崇、供養跋耆人之跋耆大老,而應聽聞彼等之[訓]言耶
”
“世尊!我聞跋耆人尊敬、尊崇、供養跋耆人之跋耆大老,而且應聽聞彼等之[訓]言。”
“然,阿難!只要跋耆人尊敬、尊崇、供養彼跋耆人之跋耆大老,而且聽聞彼等[訓]言,阿難!則應預期跋耆人之興盛而非衰亡。阿難!汝曾聞跋耆人無以暴力捉出、拘禁跋耆宗族之婦女、童女耶
”
“世尊!我聞跋耆人無以暴力捉出、拘禁跋耆宗族之婦女、童女。”
“然,阿難!只要跋耆人無以暴力捉出、拘禁跋耆宗族之婦女、童女,阿難!則應預期跋耆人之興盛而非衰亡。阿難!汝曾聞跋耆人尊敬、尊崇、奉持[城]內外、跋耆人之跋耆塔廟,而且不廢以前之施與、以前所爲適法之祭祀耶
”
“世尊!我聞跋耆人尊敬、尊崇、奉持[城]內外、跋耆人之跋耆塔廟,而且不廢以前之施與、以前所爲適法之祭祀。”
“然,阿難!只要跋耆人尊敬、尊崇、奉持[城]內外、跋耆人之跋耆塔廟,而且不廢以前之施與、以前所爲適法祭祀,阿難!則應預期跋耆人之興盛而非衰亡。阿難!汝曾聞跋耆人對阿羅漢,善俱正當之保護、守護、護持耶
使得未來此領內之阿羅漢能來;已來此領內之阿羅漢能安樂而住耶
”
“世尊!我聞跋耆人對阿羅漢,善俱正當之保護、守護、護持,使得未來此領內之阿羅漢能來,已來此領內之阿羅漢能安樂而住。”
“然,阿難!只要跋耆人對阿羅漢,善俱正當保護、守護、護持使得未來此領內之阿羅漢能來,己來此領內之阿羅漢能安樂而住,則應預期跋耆人之興盛而非衰亡。”
五
其時,世尊言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羅門曰:
“婆羅門!我,一時,住毗舍離之沙蘭它它廟時,于其處,我爲跋耆人,說此七不退法。婆羅門!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跋耆人之間,且跋耆人善奉行此七不退法,則應預期跋耆人之興盛而非衰亡。”
如是言已,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羅門曰:
“嗚呼!瞿昙!唯具一不退法,則可預期跋耆人之興盛而非衰亡,何況言至具七不退法!嗚呼!瞿昙!韋提希子,摩揭陀王阿阇世,依戰爭、外交以外,若不依于離間不和,實不可能征服跋耆人。然,我行矣!嗚呼!瞿昙!我甚忙,多所爲事。”[世尊曰:]
“然,婆羅門!當知時宜。”
于此,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羅門,歡悅世尊之言,起座離去。
六
于此,世尊于摩揭陀大臣禹舍婆羅門離去不久,言尊者阿難曰:“阿難!汝往告住王舍城附近之諸比丘,皆會集講堂。”
尊者阿難應諾世尊曰:“唯然,世尊。”則往告住王舍城附近之諸比丘,皆會集講堂。回詣世尊之處,詣已,敬禮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阿難白世尊言:“世尊!比丘衆已齊集,請惟知時宜。”
其時,世尊即從座起而往講堂,坐所設座已,世尊告諸比丘曰:
“諸比丘!我將宣說七不退法,且谛聽善憶念。”
諸比丘應諾世尊曰:“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諸比丘!只要諸比丘常集會、多集會,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常集會,相起相盡力于僧伽職務,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依照未製立者不製立,已製立者不廢,實行所製立律法,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恭敬、尊崇、供養年高德重、富于經驗之諸長老,僧伽之師父,僧伽之導師,並聽受彼等忠告,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不生起導致生死輪回之貪欲,不爲此所支配,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仍樂住阿蘭若,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善護其念,使得未來之良善同梵行者能來,已來之良善同梵行能安住,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諄諄相教訓,諸比丘!則應可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七
“諸比丘!我將宣說其他之七不退法,且谛聽,善思念,我當說!”
彼等諸比丘應諾世尊:“唯然,世尊。”世尊如是曰: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不喜俗務、不喜沾染俗務,諸比丘!則應可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不喜愛閑談、不喜愛閑談,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不喜好睡眠、不喜好睡眠、懶惰之期間,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不喜愛社會交往、不好社會交往,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不懷持邪惡欲望、不陷于邪惡欲望,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不與惡人爲友、不與惡人爲同伴,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諸比丘不因到達小特殊之境地,而中途停止至[涅槃]者,諸比丘!則應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衰亡。
又,諸比丘!只要此七不退法存在于諸比丘中,依此七不退法諄諄相教訓,諸比丘!則可預期諸比丘之興盛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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