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大師論文集白話淺譯
法宣法師白話譯
藥物沒有貴賤之分,能夠治愈疾病者即是良藥。佛法沒有優劣高下之別,能夠契合衆生根機的即是妙法。在昔日古代之時,人們的根機殊勝,善知識衆多而如叢林,隨意修習一個法門,則皆可以契入而證道。而在如今之時世,人們的根機低陋下劣,善知識極爲稀少,若是舍棄西方極樂淨土,則沒有辦法得到解脫。我自己慚愧多生多劫以來,所種的善根極爲稀少,福德微薄智慧淺陋,障礙極重業力深厚。 ···
印光大師論文集白話淺譯
印光大師著
法宣法師白話譯
淨土決疑論
淨土法門普被叁根論
宗教不宜混濫論
佛教以孝爲本論
如來隨機利生淺近論
持經利益隨心論
竭誠方獲實益論
挽回劫運護國救民正本清源論
淨土決疑論
藥物沒有貴賤之分,能夠治愈疾病者即是良藥。佛法沒有優劣高下之別,能夠契合衆生根機的即是妙法。在昔日古代之時,人們的根機殊勝,善知識衆多而如叢林,隨意修習一個法門,則皆可以契入而證道。而在如今之時世,人們的根機低陋下劣,善知識極爲稀少,若是舍棄西方極樂淨土,則沒有辦法得到解脫。我自己慚愧多生多劫以來,所種的善根極爲稀少,福德微薄智慧淺陋,障礙極重業力深厚。在我年少而剛立志學問之時,不能遭逢具有正見的善友,未能聽聞佛菩薩聖賢傳薪之道,爭相服食韓愈、歐陽修辟除佛教之邪說毒素。由于謗佛造罪之故,學問都尚未成就,而業力的果報卻先現起,從此病苦困頓了數年,幾乎不能從事任何事務。
後來自己仔細思惟天地之道、鬼神之事,是如此的昭明顯著。古代以至今日的聖人賢者,是如此地衆多。更何況佛法自身並沒有權力來脅迫他人服從,必定要仰賴聖明君王和賢能臣相來加以護持,才能夠流通于國家天下也。假使其佛法真的如韓愈、歐陽修所言的,是悖叛儒家聖人之道,爲害于我華夏中國。那麼豈只是古今的聖君賢相,不能容忍其存在于世間,即使是天地鬼神,也將盡力誅滅而令其長久以來便無所遺留也。又何必等待韓愈、歐陽修等人依托著空泛不實之言語而辟除之呢?
《中庸》裏面說君子之道,即使是如一般平凡夫婦、世間男女之愚癡,也可以賦予良知和良能。可是說到其究竟之處,雖然是儒家聖人亦有所不知、有所不能焉。韓愈、歐陽修雖然賢能,可是其距離聖人之境界尚且極爲遙遠,何況那些儒家聖人尚且有所不知、有所不能之境界呢?佛法之微妙不可思議,實在不是凡夫情識、世間智慧之所能夠測量揣度之法也。
我于是便頓時改革過去之心,出家而爲僧人。自己思量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仰仗阿彌陀佛宏大的誓願之力,決定難以即于此生而一定出離生死。是故我從此之後心中只有憶念阿彌陀佛,唯有求生極樂淨土。縱使出家多年以來,濫竽充數而參與講經之座席,廣泛經曆而參究于禅門宗匠,也不過是爲了啓發明了淨土的第一義谛,以作爲極樂世界上品往生之資糧而已。我所悔恨的是色身體力衰敗虛弱,修行難以勇猛精進,然而我心中求生淨土之信心願力極爲堅固,非但是世間的禅宗和講席之諸法師,不能稍微轉移我的心志節操。即使是諸佛如來親自現身,使令我修習其余的法門,我亦不肯舍棄此極樂淨土去執取彼法門,而違背了我最初之心志也。奈何由于宿世的業緣所障礙,終究尚未能獲得一心不亂,以親身證得念佛叁昧,心中實在極爲慚愧而不知如何是好。
有一日,有一位上座法師,長久以來參究禅宗,兼帶通達教典義理,眼光高傲看空四海一切的衆人,誓願證得究竟一乘之佛法。仿效善財童子以普遍參訪各方之善知識,來至螺山以叩關請教于我所住的精舍。當時我正好因爲《阿彌陀經要解》,其文句艱深、義理奧妙,不方便于佛法中初學的童蒙之人。于是便想要搜輯天臺宗的教典,逐句逐條地著作鈔釋,以使得初學佛法之士,易于進一步了解和修學佛法,我並不敢仿效古代大德一樣宏揚闡釋佛道之妙意,只是作爲後進之人進入殊勝佛法的因緣而已。我心中歡喜此位禅者能夠前來參訪請問,因此即贈送他《彌陀要解》一本,並且告訴他我著作鈔釋之心意。
這位參禅的上座法師因此告訴我說:“《彌陀要解》這一本書,我過去曾經看過一次,我見到其中的言詞曰:“《華嚴經》深奧的妙藏,《法華經》不可思議的秘義精髓,乃至一切諸佛的心法精要,以及菩薩修習萬行之指南,皆不超出于此《阿彌陀經》。”此書中像這樣的言句實在不勝枚舉,簡直是貶抑遏止禅宗教理,過度贊歎淨土法門,毀謗佛陀的正*輪,疑惑耽誤一切衆生。沒想到蕅益大師,以其千古稀有的學問知識,不能夠即于當下直指人心,宏揚闡明大乘止觀,反而著作這樣的要解,以作爲這些念佛的愚夫愚婦之護身符。使得全世界的出家在家之衆,枯守一法而棄置其他的萬般修行,執取牛蹄足迹中的一滴雨水而舍棄了巨大的海水。一同進入于迷惑之途,永遠背離正覺之路,斷除消滅佛陀之種性,其罪過之大實在可以覆蓋充滿于天地也!如果是想要報答釋迦牟尼佛的恩德者,應當要立即將其書籍焚毀消滅而令其窮盡。又怎麼能夠忍受更再著作鈔釋,以助長其邪見之流通呢?”這位禅者顯得內心憤慨而聲氣嚴厲,就好像是親自面對著深仇大恨的敵人一樣。
我等待他的怒氣稍微平複之後,徐徐緩緩地告訴他說:你以爲蕅益大師此《彌陀要解》,是罪惡過失之根源者,那麼你只是知道其末流,而不知道其本源。是追求石塊的愚癡之犬,不是抉擇水中之乳的鵝王也。你必須知道其所謂的過失,實際並不是在于蕅益大師這一個《要解》,而是在于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和十方的一切諸佛。以及淨土叁經,和《華嚴經》、《法華經》等諸大乘經典。更加上文殊、普賢、馬鳴、龍樹、智者、善導、清涼、永明等諸大菩薩和大祖師也。
你若是能夠成爲大法王,能夠糾正而治理其罪過,那麼便可以將你的言論,讓全天下舉世之人依法奉行也。否則你就是如同荒山野地的愚癡之民,狂妄自稱爲皇帝,自己製定國家法律,背叛天子帝王之典章,恐怕不必等待轉個腳根,便被人滅門而誅連九族了。你作如是之說,真是謗佛謗法謗僧,將來必當即生陷落于阿鼻地獄之中,永遠長劫而受種種痛苦,完全沒有出離地獄之期。你倚恃著宿世所種些微的福報,造下無窮無數劫之痛苦果報,叁世諸佛稱之爲可憐憫者,就是像你這樣的人啊!
彼參禅者心中驚異面色恐懼而曰:“師父您說其罪過乃是在于釋迦牟尼佛和阿彌陀佛等人者,怎麼會如此顛倒反常呢?請您詳細陳述其緣故,若是其道理果然較爲殊勝,我怎敢不隨順依從呢?”
我說:釋迦如來爲了一個大事因緣之故,而出生示現于此世間。而所謂的大事因緣者,便是欲令一切衆生,開示悟入佛之知見,可以于直下成佛而已,豈有其他的原因呢!可是無奈一切衆生的根機有大乘小乘之分,其迷惑也有淺薄和深厚之不同,致使釋迦如來不能直下演說流暢其本有的心懷。因此佛陀便隨著衆生的根機而施設不同的教化,對著不同的病症而投用不同的藥物。
爲了究竟的實教而施設以權巧之教法,開解闡釋權巧的教法而顯示其即是究竟之實教,于唯一佛乘的究竟之法,作種種不同的隨機演說。或者有些善根已經成熟者,便令其即時高登于覺悟之彼岸。而其中有的惡業障礙極爲深厚者,則令其次第而漸漸出離于塵勞之苦,曲折宛轉而垂慈接引,循序漸進而善于誘導,雖然是天地之德、父母之恩,也不能比喻佛陀慈悲智慧的一小分也。
此外因爲佛陀開示的一切修行法門,皆是倚仗著自己修行之力量。縱使是有的宿世善根極爲深厚,能夠徹悟自心本性者,假使見惑和思惑之煩惱,稍微有一些尚未斷盡,則叁界的生死輪回,依舊還是不能出離。更何況是既已轉世之後受于胎胞五陰,接觸境界生起執著,生生世世之間由覺悟而至覺悟者少,從迷惑而更入于迷惑者多。上根器而悟道的人猶然如是生死不已,中下根器的人又何必待人來詳細說明呢?想要斷除見惑就如同要截斷四十裏廣闊叁河流一樣困難,更何況是思惑煩惱呢?想要了生脫死超出輪回,豈是很容易言說而到達呢?因此之故自力的法門便不能普被于上中下叁種根機的衆生,不能究竟暢流佛陀的本懷。
唯有稱念阿彌陀佛求生極樂淨土這一個方法,專門仰仗阿彌陀佛宏大的誓願之力。無論是善根成熟或是尚未成熟之人,其所作的惡業是輕是重。只要肯生起信心發起願力,一心執持阿彌陀佛之名號,其人臨命終時,一定可以蒙受阿彌陀佛的垂慈接引,真接往生極樂淨土。使那一些善根成熟者,頓時可以圓證佛果。即使是惡業較爲深重的人,也可以高登而進入聖人之流。此乃是叁世諸佛度化衆生之重要法道,是上根聖者和下根凡夫皆可以共同修行的微妙法門。由此之故種種的大乘經典,鹹皆開啓此一淨土要門。曆代以來的祖師大德,莫不遵照而共同行持。你自己以禅宗和教理感到高傲自負,而狂妄地指稱宏揚淨土法門者,其是爲毀謗佛陀的正*輪,其是斷滅佛陀的種性。這樣的說法足以證明你乃是邪魔來依附于身,喪失心志邪病狂妄,誤認迷癡而以爲覺悟、指責正法說其爲邪的地獄種性之俗子也。
這是因爲釋迦牟尼佛和阿彌陀佛,在過去的無數劫當中,發下廣大的誓願,期願度脫一切的衆生。一個則示現出生于娑婆的汙穢國土,以汙穢不淨、以痛苦的境界,折伏衆生的貪愛執著而令其前往淨土;一個則是安然居住于清淨的國土,以清淨莊嚴、以自在安樂的世界,攝受衆生前來而加以教化熏陶。你只知道平凡的愚夫愚婦,也能念佛修行而往生西方,因此而藐視淨土以爲低下。你何不前去觀看《華嚴經》的〈入法界品〉,善財童子于所證齊等于十方諸佛之後,普賢菩薩乃教導他發起廣大的十大願王,回向往生于西方極樂世界,以期願能夠圓滿究竟之佛果,並且以此淨土法門普遍勸導華藏海會之大衆呢?
而華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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