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利名相
佛:以他的解脫究竟智,業已覺悟一切所應知的,故爲佛。或者以自己覺悟四谛,亦令其他有情覺悟,以此等理由故稱爲佛。又曾示知此義:覺谛故爲佛,令人覺故爲佛。在《一切義疏》及《無礙解道》的解說相同。苟答瑪:巴利語Gotama的音譯。我們現在佛陀的家姓,通常用來指稱佛陀。我們現在的教法時期是苟答瑪佛陀的教法時期。漢傳佛教依梵語Gautama音譯爲喬達摩、瞿昙等。也常依佛陀的族姓,稱爲釋迦牟尼佛。法隨念:希望修習法隨念的人,亦宜獨居靜處禅思:「法是世尊善說,、自見、無時的、來見的、引導的、智者各自證知的」,這樣的教法或九種出世間法(四道、四果與涅槃)的功德應當隨念。(一)「善說」這一句是收攝教法及出世間法的,其他五句僅攝于出世間法。先就教法說:(1)初中後善之故,(2)說明有義、有文、完全圓滿遍淨的梵行之故爲善說。(1)初中後善:世尊雖僅說一偈,也是全部善美的法,所以那偈的第一句爲初善,第二第叁句爲中善,末句爲後善。如果只有一個連結的經,則以因緣(序分)爲初善,結語(流通分)爲後善,其余的(正宗分)爲中善。若有許多連結的經,則以第一連結爲初善,最後的連結爲後善,其余的爲中善。亦以因緣生起的事由爲初善,爲順適諸弟子而說不顛倒之義及因與喻相應的爲中善,令諸聽衆聞而生信的及結語爲後善。全部教法自己的要義的戒爲初善,止、觀、道、果爲中善,涅槃爲後善。或者以戒與定爲初善,止觀與道爲中善,果與涅槃爲後善。又于叁寶中佛的善覺性爲初善,法的善法性爲中善,僧的善行道性爲後善。又聞佛法,如法行道,得證等正菩提爲初善,證巴支咖菩提爲中善,證聲聞菩提爲後善。又聞此法而得鎮伏五蓋,故亦以聞而得善爲初善,行道之時取得止觀之樂,故亦以行道得善爲中善,如法行道及完成行道之果時,取得那一如的狀態,故亦以取得行道之果的善爲後善,這是依教法的初中後善,故爲善說。(2)有義有文等:世尊說的法是說明教梵行與道梵行(教梵行指叁學及一切經典之法,道梵行指聖道)用種種的方法說其教法,適合于義成就故「有義」,文成就故「有文」。略說、釋明、開顯、分別、闡示、敘述,是義與句的結合,故有義,教法的字、句、文、文相、詞語原解、釋義的成就,故有文。教法的甚深之義及甚深的通達,爲有義。甚深的教法及甚深的演說,爲有文。得達義無礙解與辯說無礙解故爲有義,得達法無礙解及詞無礙解故爲有文。是智者所知,爲考察者所欣喜故有義。可信故,爲世間的人所欣喜故有文。教法有甚深的意義故有義,有顯明之句故有文。一切圓滿無可複加,故完全圓滿,已無過失、無可複除,故遍淨。亦可由行道而得證明,故有義。由教法而得明白聖教,故有文。有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等五法蘊相應,故完全圓滿。沒有疑、見、慢等隨煩惱故,度脫輪回之苦故,無世間的欲望故遍淨。如是即「說明有義、有文、完全圓滿遍淨的梵行」爲善說。(3)或者以教法是無顛倒之義,故善與說爲善說。譬如其他外道的法義是顛倒的,實非障礙法而他說爲障礙,實非出離法而他亦說爲出離法,所以他們所說的是惡說法。世尊的法義是不會這樣顛倒的,不會超越違背「此等法是障礙,此等是出離法」等所說之法的。如是先就教法爲善說。次就「出世間法」而說適合于涅槃的行道,及適合于行道的涅槃,故爲善說。即所謂:「世尊對諸聲聞善示通達涅槃的行道,其涅槃與行道是符合的。譬如恒河的水和耶牟那河的水相會合流一樣,世尊對諸聲聞善示通達涅槃的行道,其涅槃和行道也是這樣合流的」。(二)「自見」這裏先于聖道自己的相續而令無貪,故由聖者自見爲「自見」。即所謂「婆羅門,爲貪染戰勝而奪去其心的,則思惱害自己,亦思惱害他人,及思惱害兩者,同時心亦苦受憂受。若舍貪時,則不思惱害自己,亦不思惱害他人,並不思惱害兩者,心亦不會有苦受憂受,婆羅門,這便是自見之法。」其次,依證得四道四果及涅槃九種出世間法的人,他們不是依照別人的信而行,而是各各依其觀察智自見的,故爲自見。或以值得贊歎的見爲見;依見而征服煩惱,故爲「見」。此中(1)于聖道依相應正見而征服煩惱,(2)于聖果依原因正見,及(3)于涅槃依所緣正見,而征服一切煩惱。故譬如以車戰勝敵人的爲車兵,如是因見九種出世間法而征服煩惱,故爲「見」。或者即以見爲見義,因值得見故爲「見」,即依修習現觀及作證現觀(修習現觀是見道法;作證現觀是見涅槃法)而見出世間法,擊退輪回的怖畏。譬如衣服值得著故著,如是出世間法值得見故「見」。(叁)關于學人給與自己的果位之時爲無時,無時即爲「無時的」。不是要經過五天七天的時間,聖道才給聖果的,就是說在自己發生之後便得與果之意。或者要經過長時期方能給與自己的果,故爲有時的。那是什麼?即世間的善法。而出世善法即在聖道之後而給與自己的果,故沒有時間的爲「無時的」。所以這無時的話,是專指聖道給與聖果說的。(四)「這是來見之法」,因爲值得這樣說來看的話,故爲「來見」。爲什麼出世法值得這樣說法呢?的確存在故,遍淨故。譬如空拳之內,雖說有金錢或黃金,但叫人來看是不可能的。何以故?的確不存在故。雖有存在之物,如屎尿等,而說這是很可愛的,但欲爲令人心喜悅,叫他來看是不可能的。並且當以草或葉來遮蔽屎尿。何以故?不淨故。這九種出世間法是本來存在的,猶如空中出了雲翳圓滿的月輪,亦如放在黃布(亦可作黃毛毯,又是一種做帝釋寶座所用的美石)上的寶石一樣的清淨;所以說存在故,遍淨故,值得說來看的話的爲「來見」。(五)當引進故爲「引導的」。其義的決擇如次:引進爲引導。即火燒自己的衣或頭亦可置之不理,而值得以修定引導出世法于自心中,爲引導的。這是說從事于有爲的出世間法。若是無爲的涅槃則值得以自心引進爲引導的──即值得取證之義。或者以聖道爲引導者,因爲導至涅槃故。以果與涅槃爲引導者,因引其取證故。引導者即引導的。(六)「智者各自證知」即一切敏智、利根等的智者,當各各自知:「我修道,我證果,我證滅。」因爲弟子是不能依賴和尚所修之道而斷除他的煩惱的,不能享受他的和尚的果定之樂,不能作證和尚所證的涅槃。所以出世法是不應如看別人的頭飾一樣,當于自己的心中見。這是指智者的實證而說;不是愚者的境界。修習功德:此法爲善說。何以故?自見故;又因無時之故爲自見;可說來見之故爲無時,以及引導之故爲來見。禅修者如是隨念善說等類的法之德,那時則無被貪所纏之心,不被嗔所纏,亦不被癡所纏;而他的心是只緣法而正直的。並如前佛隨念所述的同樣方法而鎮伏了五蓋,及于同一刹那中生起了五禅支。因爲法之德甚深,或因傾向于種種德的隨念,故不證安止定,只得近行之禅。此禅是依于隨念法的德而生起的,故稱法隨念。不放逸的比庫想:“演說如是引導的法及具足此等德支的師,除了世尊之外,我實在過去世未見,現在世亦未得見”,因他如是見于法之德,便尊敬于師,順從于師,尊重恭敬于法,得至于廣大的信等,並成多喜悅,征服怖畏恐懼而得安忍于苦痛,又得與法同住之想,且因他的身中常存法德隨念,所以他的身體亦如塔廟一樣的值得供養,又因他的心向證于無上之法,縱有關于犯罪的對象現前,而他亦能隨念于法的善法性,生起慚愧。他雖然不通達上位,但來世亦得善趣。
僧隨念:若欲修習僧隨念的人,當獨居靜處,隨念如是聖僧伽的功德:“世尊的聲聞衆是善行道的,世尊的聲聞衆是正直行道的,世尊的聲聞衆是真理行道的,世尊的聲聞衆是正當行道的,即四雙八輩的世尊的聲聞衆,是可供養者,可供奉者,可施者,可合掌者,爲世間無上的福田”。此中善行道是善與行道的結合,即指正道,不退之道,隨順之道,無敵之道的行道而言。恭敬地聽聞世尊的訓示教誡,故爲聲聞。聲聞之衆爲聲聞衆,便是有同等的戒和見,而集體生活的聲聞團的意義。其次那正道亦說是正直、不曲、不彎、非不正及聖與真理,因順當故名正當,是故那行道的聖衆,亦說爲正直行道,真理行道,正當行道。此中在聖道之中的人,因他們具足正行道故爲善行道;在聖果中的人,因爲由于正道而證得其當證的,這是依照關于過去的行道爲善行道。又依世尊善說的法與律而行道故,依可靠之道而行道故,爲善行道。不取兩種極端依于中道而行道故,舍棄了身語意的彎曲及不正等的過失行道故,爲正直行道。真理即涅槃,爲涅槃而行道,故爲真理行道。因值得作正當行道的行道,故爲正當行道。四雙是依雙數來說,即證得初道者及證得果者爲一雙,像這樣共有四雙。八輩是依單人來說,即證得初道者爲一,初果者爲一,像這樣共有八人。在此句中說人或補特伽羅同是一義,這裏的人是指被教化者而說。「可供養者」等,當取來供獻的是供品,亦即當從遠方拿來布施具戒者之物的意思,又與飲食、衣服、臥具、醫藥四資具是同義語。因爲聲聞衆受此供品能令布施者得大果報,故以值得去接受那些供品爲可供養者。或者值得將一切所有物從遠方拿來此處供養爲可供獻的。像諸婆羅門稱火爲可供獻者,因爲他們覺得如是供祭,可以得大果報。如果是因供獻者(施者)獲得大果爲可供獻者,則唯有僧伽爲可供獻者;因爲供養僧伽能成大果故。即所謂:若人一百年,事火于林中,不如須臾間,供養修己者,彼如是供養,勝祭祠百年。「可供奉者」,從四方八面而來的親愛悅意的親戚朋友,爲了表示敬意而准備殷勤待客的所施之物爲供奉物,那樣爲諸客人所設置之物是適合布施給與僧伽的,而僧伽領受它也相宜。實無尊客如僧伽,因爲僧伽僅在一佛期間可見,而且純一無雜,具備令人敬愛的戒等諸法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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