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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師永思集

  

印光大師永思集

  陳海量居士編

  

引言

  

大師傳記—印光大師行業記

  

大師傳記—印光大師略傳

  

大師傳記—印光大師小史

  

大師傳記—印光大師苦行略記

  

大師傳記—印光大師高行記

  

大師傳記—印光大師示寂記

  

大師傳記—印光大師荼毗記

  

大師傳記—印光大師舍利記

  

大師傳記—印光大師舍利靈變記

  

大師遺教—自述

  

大師遺教—與蔡契誠居士書

  

大師遺教—複金振卿居士書

  

大師遺教—致龔宗元居士書

  

大師遺教—複邵慧圓居士書

  

大師遺教—複如岑師代友人問書

  

大師遺教—與邬崇音居士書

  

大師遺教—致徐志一居士書

  

大師遺教—致張覺明女士書

  

大師遺教—致德森法師書

  

大師遺教—最後訓示

  

怆辭—悼文一

  

怆辭—悼文二

  

怆辭—悼文叁

  

怆辭—悼文四

  

怆辭—悼文五

  

怆辭—贊詞

  

怆辭—挽聯

  

怆辭—詩偈

  

怆辭—書簡

  

怆辭—跋語

  

附錄—印光大師永久紀念會緣起

  

附錄—記張石匠

  

附錄—覆王心湛居士書

  

  

  引言

  一代大師,印光尊者,入滅靈岩,人天雨淚!尊者將示寂,誡門人曰:“死後爲我作傳贊诔聯頌揚者,即是斂大糞向我頭上堆”。而各方缁素,情有不能已于言者,紛以雲門幹屎橛,著尊者首。下走承無我長者囑,後從而斂之,擔糞之譏,其惡能免?顧緬懷大德,敘述因緣,诔聯傳贊,以寄永思,實至名歸,庸複何傷!方今劫火洞然,山崩地坼;群兒爭長,血濺梵天;魔居肺腑,罔識焚身;無量衆生,倒懸阿鼻。翹首法幢,何期摧折!空山日沒,人海淚枯,迦陵鼓舞,杜鵑含悲,閻浮七衆,同哭大師!吾知尊者天耳聞之,撫蓮臺而歎曰:鏡花水月,夢中佛事,小別娑婆,焉用悲爲?陳子多事,複輯《永思》,法性離言,去道彌遠。噫!是下走之過矣。

  大師荼毗之翌日 淨業弟子陳海量書于《覺有情》半月刊社

  大師傳記

  中興淨宗印光大師行業記

  真達 妙真 了然 德森等

  師諱聖量,字印光,別號常慚愧僧,陝西郃陽趙氏子。幼隨兄讀儒書,頗以聖學自任,和韓、歐辟佛之議,後病困數載,始悟前非,頓革先心。出世緣熟,年二十一,即投終南山南五臺蓮華洞寺出家,禮道純和尚薙染,時清光緒七年辛巳歲也。明年于陝西興安縣雙溪寺,印海定律師座下受具。師生六月即病目,幾喪明,後雖愈,而目力已損,稍發紅,即不能視物。受具時,以師善書,凡戒期中所有寫法事宜,悉令代作,寫字過多,目發紅如血灌。幸師先于湖北蓮華寺充照客時,于曬經次,得讀殘本《龍舒淨土文》,而知念佛往生淨土法門,乃即生了脫生死之要道。因此目病,乃悟身爲苦本,即于閑時專念佛號,夜衆睡後,複起坐念佛,即寫字時,亦心不離佛,故雖力疾書寫,仍能勉強支援。及寫字竟,而目亦全愈,由是深解念佛功德不可思議,而自行化他一以淨土爲歸,即造端于斯也。

  師修淨土,久而彌笃。聞紅螺山資福寺爲專修淨土道場,遂于二十六歲(光緒十二年丙戌),辭師前往,是年十月入堂念佛,沐徹祖之遺澤,而淨業大進。翌年正月,告暫假朝五臺,畢,仍回資福,曆任上客堂香燈、寮元等職。叁載之中,念佛正行而外,研讀大乘經典,由是深入經藏,妙契佛心,徑路修行,理事無礙矣。年叁十(十六年庚寅)至北京龍泉寺爲行堂,叁十一(十七年辛卯)住圓廣寺。越二年(十九年癸巳),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入都請藏,檢閱料理,相助乏人,衆以師作事精慎,進之。化老見師道行超卓,及南歸,即請伴行,安單寺之藏經樓。寺衆見師勵志精修,鹹深欽佩,而師歉然不自足也。二十叁年丁酉夏,寺衆一再堅請講經,辭不獲已,乃爲講《彌陀便蒙鈔》一座畢,即于珠寶殿側閉關,兩期六載,而學行倍進。出關後,由了余和尚與真達等,特創慧蓮蓬供養,與谛閑法師先後居之,未幾,仍迎歸法雨。年四十四(叁十年甲辰),因谛老爲溫州頭陀寺請藏,又請入都,助理一切,事畢南旋,仍住法雨經樓。師出家叁十余年,終清之世,始終韬晦,不喜與人往來,不願人知其名字,以期晝夜彌陀,早證念佛叁昧。

  然鼓鍾于宮,聲聞于外;德厚流光,終不可掩。民國紀元,師年五十有二,高鶴年居士取師文數篇,刊入上海《佛學叢報》,署名常慚。人雖不知爲誰,而文字般若,已足引發讀者善根。逮民六年(五十七歲),徐蔚如居士得師與其友叁書,印行,題曰:《印光法師信稿》。七年(五十八歲)搜得師文二十余篇,印于北京,題曰:《印光法師文鈔》。八年(五十九歲)複搜得師文,再印續編,繼合初、續爲一。九、十兩年,複有增益,乃先後鉛鑄于商務印書館,木刻于揚州藏經院。十一至十五年間,疊次增廣,複于中華書局印行,題曰:《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夫文以載道,師之《文鈔》流通,而師之道化,遂滂浃于海內,如《淨土決疑論》、《宗教不宜混濫論》,及《與大興善寺體安和尚書》等,皆言言見谛,字字歸宗,上符佛旨,下契生心,發揮禅淨奧妙,抉擇其間難易,實有發前人未發處。徐氏跋雲:“大法陵夷,于今爲極,不圖當世,尚有具正知正見如師者,續佛慧命,于是乎在!”又雲:“師之文,蓋無一語無來曆,深入顯出,妙契時機,誠末法中應病良藥,可謂善識法要,竭忱傾仰者矣。”當初徐居士持書奉母,躬詣普陀,谒誠禮觐,懇求攝受皈依座下,師猶堅持不許,指徐母子往甯波觀宗寺皈依谛公。民八年,周孟由兄弟奉庶祖母登山,再四懇求,必請收爲弟子,師觀察時機,理難再卻,遂爲各賜法名,此爲師許人皈依之始,而《文鈔》亦實爲之緣起也。師之爲文,不獨佛理精邃,即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五倫八德等儒門經世之道,不背于淨業叁福者,亦必發揮盡致,文義典雅,所以紙貴洛陽,人爭請讀,由是而慕師道德,渴望列于門牆之善男信女,日益衆多。或航海梯山,而請求攝受;或鴻來雁往,而乞賜法名。此二十余年來,皈依師座之人,實不可以數計。即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淨業,得遂生西之士女,亦難枚舉。然則師之以文字攝化衆生,利益世間,有不可思議者矣!

  師之耳提面命開導學人,本諸經論,流自肺腑,不離因果,不涉虛文。應折伏者,禅宿儒魁,或遭呵斥,即達官顯宦,絕無假借。應攝受者,後生末學,未嘗拒卻,縱農夫仆婦,亦與優容。一種平懷,叁根普利,情無適莫,唯理是依。但念時當叔季,世風日下,非提倡因果報應,不足以挽頹風而正人心;人根陋劣,非實行信願念佛,決不能了生死而出輪回。故不拘貴賤賢愚、男女老幼,凡有請益,必以諸惡莫作、衆善奉行、因果報應、生死輪回之實事實理,諄諄啓迪,令人深生憬悟,以立爲人處世之根基。進以真爲生死,發菩提心,信願念佛,求生西方之坦途要道,教人切實奉行,以作超凡入聖之捷徑。雖深通宗教,從不談玄說妙,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聞者悉皆當下受益。此即蓮池大師論辯融老人之言曰:“此老可敬處,正在此耳。”因師平實無奇,言行合一,所以真修實踐之士鹹樂親近,致使叩關問道者,亦多難勝數。且師以法爲重,以道爲尊,名聞利養,不介于懷。民十一年(六十二歲),定海縣知事陶在東、會稽道道尹黃涵之,彙師道行,呈請大總統徐,題賜“悟徹圓明”匾額一方,赍送普陀,香花供養,極盛一時,缁素欣羨。師則若罔聞知,有叩之者,答以“虛空樓閣,自無實德,慚愧不已,榮從何來”等語。當今競尚浮誇之秋,而淡泊如師,實足挽既倒之狂瀾,作中流之砥柱,若道若俗,獲益良多。

  師儉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男女供養香敬,悉皆代人廣種福田,用于流通經籍與救濟饑貧,但權衡輕重,先其所急而爲措施。如民十五年(六十六歲),長安被困,解圍後,即以印《文鈔》之款,急撥叁千圓,托人速彙赈濟,凡聞何方被災告急,必盡力提倡捐助,以期救援。二十四年(七十五歲)陝省大旱,得王幼農居士函告,即取存折,令人速彙一千圓助急赈,彙後,令德森查帳,折中所存僅百余圓,而報國寺一切需用全賴維持,亦不介意。二十五年(七十六歲)應上海護國息災法會說法時,聞綏遠災情嚴重,即對衆發表,以當時一千余人皈依求戒等香敬,計洋二千九百余圓,盡數捐去,再自發原存印書之款一千圓爲倡。及回蘇,衆在車站迎接,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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